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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选择了我?】
【你向我展露的那些称呼,又究竟有什么含义?】
——————
【两个领域的主宰】
【三尊国度的亲王】
【噬亲之人,弑君之臣】
【正西之王,正南之尊】
一遍,又一遍,摩根在自己的内心中反复叙述着这些称呼,不断地捶打与磨练着它们的真实性,思考着每一个词语背后的意思。
有些她能够理解,但是另外的一些称呼却让它感到了某种茫然与熟悉,就仿佛它们的确与她有着某种关联,但是她却在某些时刻把这种关联遗失了。
这甚至让她有着烦躁。
所以,在短暂的思考之后,蜘蛛女皇还是决定,先把这些称呼对她的困扰解决完毕,再去思考这个在监视中层层推进的交易。
“啊,这是我的疏忽。”
摩根原本以为,自己将会迎接一阵错愕、一场大笑、又或者干脆是一股夹杂着讽刺与模糊意味的齿轮声响,但是接下来,实际所发生的情况,却比她想象的要更为简单一点,也更为奇异一些。
面对这个问题,瓦什托尔罕见地犹豫了一下,它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开始回答,而是像是一台停止了运转的机器一般,真切地死寂了一会儿之后,才再一次地点亮了自己的瞳孔,出声道歉。
“那么,请容许我弥补这个疏忽所带来的答案,为你解答。”
曾经出现的些许愉悦已经从它的齿轮摩擦中彻底消失,如今的造物主伫立在摩根的面前,与她有着十米的距离,它的举手投足都体现出了绝对的严谨与正式,就仿佛在对待着一位值得尊重的对手。
“请原谅我,奴役的女王。”
“出于某种习惯与疏忽,我用了你在未来才能摘取的那些头衔,来称呼你在现在的状态:不过考虑到亚空间之中的时间状态,现在的你也足以配得上这些称呼,只是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你比你想象的要更为高贵,更为重要,也更为可悲。”
“也许在某些方面,你与你口中的那些血亲兄弟一样,都是你的基因之父所打造的绝世兵器,但是你又与他们有着某种本质上的不同之处,堪称沟壑一般的差别。”
“他们的未来是自由的,而你的未来是禁锢的。”
“他们的生来使命是夺取,而你的使命则是不惜一切的保全。”
“他们是一场注定伟大的战争所需要的祭品,是一次终将崩溃的交易所摆布的筹码,他们的命运将用诸神的长笑与他们自己的鲜血所共同铸就。”
“但你不同,你的诞生是为了那个不被期待的未来,是为了那个让所有人恐惧的选择,是战争失败后君王决然的挥剑,是交易破碎后双方理性的红线,你的命运将由其他人来决定,那些茫然大众的选择和你的觉悟将决定了,你会成为一个怎样的存在。”
“简单来说,你的兄弟是你的父亲为了征服而打造的利剑,而你的存在,则是你的父亲为了预防他的计划彻底失败,而准备将所有人共同拖入毁灭的起爆器。”
“你肩负着这样的命运,不单单是你,还有你的另一个血亲。”
【……他是谁?】
“我不能说,这超出了我的权限与风险评估,但是你很快就会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他将在死亡与生存的边界线上被囚禁,直到你们共同缔造的这个国度走向终结:这是他将承受的刑罚。”
“而你,则是刽子手,之一。”
“你将作为你的基因之父的使节去处刑他:因为他失败了。”
【……】
摩根的瞳孔烁动着,她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因为她已经猜到了这名兄弟到底是谁:有谁还需要她去专门担当刽子手呢?
而与此同时,蜘蛛女皇也不得不感慨:比起其他的存在,这位灵魂熔炉之主,的确要坦诚甚至诚恳许多,虽然这完全无法抹去它作为恶魔的本质。
她的瞳孔变得更冷。
【继续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恶魔,你一直在回避。】
“我可以保证我没有。”
瓦什托尔的声音变成了某种低沉的慢节奏,让人分不清它是在隐藏,还是在愤怒。
“在我所能披露的范围内,我会给你讲述的。”
【那就快说。】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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