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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会担忧,担忧某些优秀或强大的兄弟:庄森、多恩、圣吉列斯……哦,还有那个野心勃勃的基利曼。】
【那才是他真正的,内心中的思想,他是一个家族中满心不安的继承人,时刻担心着自己会被超越或者替代,他担心自己会失自己的地位,而他更担心,他会失去那些停留在他身上的关照,与爱。】
【他总是过于在意自己得到的东西,以至于他没有发现,他的手掌已经装不下更多。】
【但尽管如此,他依旧是一个可爱的家伙,一个绝对忠诚于人类的伟大事业的战士,在他那真挚的情感与高贵面前,他的那些小心思不值一提,当真正的考验来临的时候,他会坚守住自己的本心。】
【在这个疯狂的银河之中,荷鲁斯的光芒是一种堪称奢靡的伟大力量,所以,我选择站在了他的这一边,最起码,他是一颗正在升起的太阳,他的心中燃烧的是充斥着牺牲与热情的烈焰。】
【只要这些高贵的情感依旧在他的内心中跳动,荷鲁斯就永远不会成为我所厌恶的那个样子。】
【他值我们得期待,信任,与追随。】
——————
【我总是在强迫我自己,塞詹姆斯,我的孩子,我的挚友,我并不想在这些问题上欺瞒你。】
【我在努力,我在拼搏,我在不惜一切,让我自己成为那个值得去期待,去信任,去追随的伟大人物。】
【我必须这么做。】
【我别无选择。】
在【坚韧号】的深处,在那个莫塔里安特意为他最好的兄弟所预留的最大最豪华的房间中,荷鲁斯站在房间的中心,他的面容在严肃的叹息中沉浸着,露出了一种几乎不属于牧狼神的浅淡愁云。
房间是华丽的,甚至称得上是奢靡,巴巴鲁斯的苍白之王打心眼里崇敬着牧狼神,把他看做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因此,当荷鲁斯决定留驻在第十四军团的荣光女王战舰上的时候,莫塔里安非但没有领地被冒犯的羞恼,反而感到了一种别样的亲呢与荣耀,他一反往日的简谱作风,倾力打造了一个足够华丽与高贵的房间,来般配自己最崇敬的兄弟。
但在荷鲁斯的眼中,这房间里的一切都太奢靡了,苍白之王把大量美轮美奂的物品笼统地堆砌在了一起,反而破坏了它们各自的独特感觉,荷鲁斯目睹过【血泪号】与【帝皇之傲号】是如何装点自己的回廊与大厅的,他的眼界因此而提高,【坚韧号】上的一切在他看来充斥着某种……乡土气息。
但所幸,这种平平无奇的环境反而舒展了他的内心,牧狼神得以畅快地倾吐着胸膛中的闷气,他的目光在两位子嗣间游荡:塞詹姆斯在努力地聆听与分析,至于那强壮的阿巴顿,他的眼神已经进入了某种被称为【呆滞】的状态。
牧狼神看着自己的一连长那走神的视线,反而感到了一种安心。
于是,他转过头,看向了自己最信任的子嗣。
【塞詹姆斯,我的孩子,我希望能从你这里得到答案。】
【你觉得,那个被称为饮魂者的灵能大师,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影月苍狼沉默了一下。
“父亲,在这个问题上,我其实更偏向察合台大人的判断。”
【他的判断?一位原体?我的一位新的血亲?】
“察合台大人从未这么说过,父亲,他的推论是,摩根女士是属于帝皇的……【造物】。”
“帝皇不仅仅塑造了伱们,他还塑造了禁军,以及其他我们可能不知道的事物,换言之,如果伟大的帝皇能够塑造出禁军这种完全没有灵能力量的个体,那么他再塑造一个完全由灵能充斥的个体,并交予第一军团驱使,在理论上也是完全可行的。”
牧狼神沉默着,他的视线通过那晦暗的落地窗,消散在了无穷无尽的虚空之中。
【你说的对,塞詹姆斯,察合台的推论是有道理的,但我还是感到担忧,感到困扰,当他说出那句我的父亲的造物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便是一位新的原体。】
牧狼神低着头,他的声音如同夏日的微风一般飘忽,这不禁让塞詹姆斯挑起了眉头,他始终有些不明白,他的基因之父为何对一位新的原体如此……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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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利益相关。】
摩根轻笑着,在她的对面,是再一次拜访的赛米拉米斯,她的一道灵能的残影与树洞。
“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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