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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我手机什么时候开过！&rdo;

苏智怒极反笑，&ldo;怎么你不开机还有理了？&rdo;

&ldo;有理没理我都不开机。&rdo;苏措撇嘴。

苏措听到陈子嘉在那边劝：&ldo;阿措回来就好了。说正经事吧。&rdo;

苏智深呼吸几口气，语气平和多了。他问：&ldo;让你弹琴，你为什么那样？好像天都要塌了。&rdo;

&ldo;有人篡改了我的节目，我难道不该生气？&rdo;苏措说，&ldo;换作是你，会不生气？&rdo;

&ldo;又没有造成严重后果。&rdo;苏智不以为然。

&ldo;不是事情的结果，事情的一开始是我被骗被欺负！&rdo;

&ldo;你被骗被欺负？&rdo;苏智&ldo;哼&rdo;一声，&ldo;那你骗了更多人。你不是跟他们说你什么特长都没有？你怎么不追究自己的责任反而怪别人？&rdo;

苏措不语，半天后才开口，声音已经小下去很多：&ldo;我的确就快忘记了怎么弹琴了，今天比赛的时候，我也是硬着头皮走过去‐‐&rdo;

&ldo;不要说了，阿措。&rdo;不知什么时候，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变成了陈子嘉，苏措听得他低声叹气，声音温粹好听，&ldo;我也学过很多年钢琴。我知道要把《第三钢琴协奏曲》弹好是需要多少时间和什么程度的造诣。你真的以为，你这个借口听起来很有说服力吗？&rdo;

&ldo;是的，没有说服力，一点说服力都没有，&rdo;苏措笑，&ldo;师兄，既然不信我，那就别问我原因。&rdo;

第三章钢琴（4）

她首先挂掉电话。

经过比赛的事情，苏措在学院甚至学校算是一炮而红。任谁都知道物理学院的苏措不但学习好，钢琴也弹得非常不错。上普通物理这门课时，因老师点名念到苏措，整个学院的人都回头看她，回头率基本上达到了百分之百。

这都是预料中的事情，同学们的注视苏措还可以坦然承受，可白际霖的注视就有点难以消受了。他点了名，说：&ldo;苏措，下课之后留下来。&rdo;

一句话说得苏措神经高度紧张。对方是院长，她没那个胆子掉以轻心。

同学们差不多离开后，她小心翼翼地蹭到讲桌前，&ldo;白教授‐‐&rdo;

白际霖扶一下眼镜，态度温和地说：&ldo;不着急吃饭的话，去我实验室一趟。&rdo;

&ldo;当然不急。&rdo;

白际霖的料纳米实验实验室不在物理学院的实验室，在科学实验中心。苏措进校的时候曾经听说过科学实验中心里的每个实验室都是国家花了巨资的，设备动辄千万，等闲人等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当时她心里很是腹诽了一阵，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踏进这栋传说中的大楼。

科学中心果然看上去就跟别的楼不一样，地上连一点灰尘都没有。当然苏措心里也明白，没有灰尘是为了防治静电，里面的设备实在都很宝贝。

&ldo;到了。&rdo;白际霖停下来。

纳米材料实验室里并不像苏措想象中那样一尘不染，跟科学中心别的地方一样安安静静。相反，里面很热闹，三个研究生正在里面为一点什么东西争论不休，吵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发现白教授跟苏措进屋。他们一边吵，一边说这很多名词，中英文夹杂，专业名词太多，她几乎听不懂。

苏措跟着白际霖走入小办公室。白际霖指了指电脑屏幕。苏措只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ldo;这是你给仕登公司写的那部分程序？&rdo;

&ldo;是的，&rdo;苏措默一默，说，&ldo;朋友介绍给我的兼职，他们要开发一个软件，我负责其中一部分。您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我是这个公司的顾问，前两天才发现你居然是我班上的学生，&rdo;白际霖目露赞赏，&ldo;难得。学习本来就很忙了，还兼职程序员，坦白说，比计算机系的研究生都强太多了。你期中考试成绩也很好，相对而言，英文差一些。不过，照例说，程序员的英文应该不会很糟。&rdo;

苏措笑起来，&ldo;白老师，你现在就见到我这个例外？毕竟程序里的英文单词就那么几个，还不涉及语法。再说，我不做内核，只做应用，英文单词只需要利用，不需要理解。&rdo;

白际霖语气一转：&ldo;苏措，你的档案资料上说，你父母早逝，是在别人家里长大的？&rdo;

到底是老师，就算提到这种话题，语气也拿捏得十分恰当，非常坦诚温和。苏措咬着下唇，&ldo;不是别人，我的伯父伯母领养了我。&rdo;

&ldo;那你经济上有困难？为什么不申请助学金？&rdo;

苏措垂头看着鞋尖，心头涌上无尽的酸楚，&ldo;他们有钱，也给我很多钱，对我很好，就像亲女儿。可是……我不想再花他们的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