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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贫道助你弥补错过吧（第1页）

道祖与佛，凝视着眼前之物。

深深感受到，此物所散发出的恐怖气息，各种各样的都有，足以影响到他们的心智。

突然。

那一望无际的血太岁表面挪动着，一根根血色丝线密密麻麻腾升而起，交织缠绕...

轰！

巨掌压落，白雾剧烈翻腾，发出刺耳的尖啸，仿佛亿万怨魂齐哭，震荡虚空。那团凝聚成鬼脸的白雾猛地张口，竟从口中喷出一道漆黑如墨的气流，如同逆流之河，直冲巨掌心而去。刹那间，巨掌边缘崩裂，裂纹如蛛网蔓延，竟被那黑气腐蚀得寸寸瓦解。

“这……不是寻常负面情绪！”玄颠瞳孔一缩，心头警兆大作。他分明已将平行源界彻底炼化，唯一源界之力如江河奔涌，掌控天地规则，可这白雾所化的黑气，竟能侵蚀他的道行，简直匪夷所思。

“小师，不对劲！”妙妙紧贴皈有身旁，声音微颤，“那东西……它根本不是由负面情绪凝聚而成的！它是‘源’本身！”

皈有双目微闭，佛光自眉心流转，低诵一声：“阿弥陀佛……贫僧方才以佛心观之，此物非魔非鬼，亦非天道所生，而是源自‘初始之隙’??那是世界诞生前的虚无裂缝，是万法未成、阴阳未判的混沌残痕！”

“初始之隙？”玄颠心头一震，猛然想起自己在融合平行源界时，曾感知到一丝极细微的裂痕，如同天地胎衣上的一道褶皱，当时并未在意，只当是源界演化中的自然波动。可如今想来，那或许正是眼前这白雾的根源！

“难怪它能穿透我的手掌……它本就不属于这个时空！”玄颠咬牙，身形暴涨，混沌体全面展开，周身浮现出三千大道符文，每一道都如星辰般旋转，镇压八方。他双手结印，唯一源界之力如天河倒灌，凝聚成一座巨大的道碑，上书“正法”二字，金光万丈，照耀虚空。

“正法镇邪，万念归一！给我镇！”

道碑轰然砸下，白雾发出凄厉长啸，整个空间都在颤抖。然而就在道碑即将压碎它的瞬间，白雾忽然静止，随后缓缓扭曲，竟在空中勾勒出一张人脸??一张与玄颠一模一样的脸！

“你……真的以为，你是唯一的‘玄颠’吗？”那张脸开口，声音却带着无数重叠的回音，仿佛来自千万个不同的时空。

玄颠浑身一僵，神魂剧震。

“我就是你，你也是我。你所灭的平行源界，并非外敌，而是你自身分裂出的残影。每一个选择，每一次顿悟，每一丝动摇，都会在‘初始之隙’中孕育出一个‘你’。你以为你在超脱，实则你一直在逃避??逃避那些你不肯面对的‘可能’。”

“胡言乱语！”玄颠怒喝，但声音已有些发颤。

“看看他们。”白雾一指远处，虚空裂开，显现出无数画面??

一个玄颠跪在血海之中，手持屠刀，身后尸山血海，万鬼哀嚎；

一个玄颠端坐莲台，六根清净，慈悲普度，却眼神空洞，宛如木偶；

一个玄颠披发跣足，狂笑于九天之上，手中捏着破碎的天道法则，自称“逆道之主”；

还有一个玄颠，静静站在朝天道观门前，望着夕阳，眼中满是疲惫与迷茫……

“这些……都是我？”玄颠喃喃。

“不，这些是你拒绝成为的‘你’。”白雾冷笑，“你选择了‘正道’，于是其他所有可能性都被你抛弃，沉入初始之隙，化为怨念。而我，便是所有被你否定的‘你’的集合体??你的恐惧、你的愤怒、你的软弱、你的执念！你以为你能斩尽杀绝？可只要你还存有一丝怀疑，我就永远不会消亡！”

玄颠呼吸急促，额头冷汗涔涔。他忽然明白，为何这白雾能吞噬负面情绪，为何能穿透实体，为何能抗衡他的道行??因为它本就是他的一部分，是他修行路上刻意回避的阴影，是他内心深处最不愿承认的真相。

“所以……你并非入侵者。”谭朗缓缓开口，目光深邃，“你是玄颠道长的‘心魔’，只不过因源界融合，初始之隙暴露，才得以具象化。”

“心魔？”白雾仰头大笑，“我比心魔更真实！我是他不敢直视的自我！若他真能超脱，便该接纳我，而非镇压我！可他做不到，所以他注定无法真正圆满！”

话音未落，白雾猛然膨胀，化作滔天巨浪，席卷而来。玄颠急忙催动道碑，金光与黑潮激烈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然而这一次，道碑竟开始龟裂，金光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