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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姜鸿见闻仙桃根底（第2页）

无数人心头一沉，几乎要跪下。

但下一瞬，辩声阵爆发光芒。裴元的声音穿透虚空：

>“我曾签署三百七十二份认知矫正令，亲手抹去三百七十二个名字。

>我以为我在维护正义。

>直到昨夜，一个孩子问我：‘爷爷，你说谎的时候，心会不会痛？’

>我才发现，真正的慈悲，是从不说‘你不该问’开始。”

紧接着，南疆少女的声音响起：“我娘被律令卫抓走那天，只因她问了一句‘凭什么收我家的粮’。他们说她是疯子。可今天我要说??她不是疯，她是先醒！”

盲眼老人吟诵：“文字不该是枷锁，而是桥梁。我虽不见光明，但我听见了你们的声音。这便是我的眼睛。”

一句句反驳如利剑刺破天幕。那机械音戛然而止，归寂环投影剧烈扭曲，最终崩解。

可胜利并未持续太久。

午时三刻，天穹撕裂，一艘庞大战舰破空而降。通体漆黑，形似闭合的眼睑，舰首镌刻一行古老铭文：

【净化非毁灭，乃救赎。】

战舰底部缓缓开启，一道紫黑色光柱轰然落下，直击五行山母树。所触之处，根系碳化，叶片枯萎，连记忆虹桥都开始断裂。

“他们在抽取母树生命力！”药圃组长惊呼，“想用它制造‘终极无思剂’！”

姜萤浑身剧震，但她没有退。她取出苍溟回信的晶片，贴于心口，而后仰天长啸：

>“我不是最强的，也不是最聪明的。

>我只是一个不肯闭嘴的女孩。

>但现在，请听我说??

>所有被压抑的问题，所有未竟的对话，所有仍在燃烧的好奇心……

>都给我汇入此身！！”

刹那间，九州大地震动。

东海渔夫放下渔网，点燃灯笼；北境雪窟隐士撕毁禁书令，高声背诵失传诗篇；西陲驿站马夫摔碎身份牌，大喊“老子叫张大牛，不叫三等役民”；就连已被摧毁的八大母树遗址，也各自升起一道微弱光柱，遥遥呼应。

万千记忆洪流涌入姜萤体内。她的“启”纹暴涨，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痕，竟与母树根系融为一体。

她不再是人，而是媒介，是通道，是**觉知之网在此界的临时节点**。

“你想净化？”她睁眼，眸中星河旋转，“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污染’的真正力量。”

她抬手，指向战舰。

一道纯粹由“问题”构成的光束逆冲而上：

>“你们真的相信永恒秩序吗？”

>“还是只是害怕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