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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抽。
自然是给他。
男人面目可憎,浑身染满血和灰尘,偏他这张脸,还能笑得出。
许应丢开他后又踹了一脚身后的柜子,才在沙发里坐下,阴鸷可怕的周身气压让人望而生畏。
但别人是。
眼前,他们是同类人。
所以没人怕。
男人捂着胸口,却又浑然没把伤口当回事儿,回到桌前找自己的雪茄,点燃,吸毒上瘾般大抽两口。
烟草下肺,通身舒畅,视线朝那边望过去,找死反嫌命大地问:“火撒完了?”
许应没要交流的意思,在彻底宣泄完胸口那团怒之前,他仅有的回应是拳头。
男人不是吃亏的人。
他理亏,就不一样了。
所以他才白给许应揍。
他捂着腹部坐下,隔着办公桌看许应,打都打了,剩下的就是交代了。
“我相信你在来的路上想清楚了,这个时候干掉岳鸣是最好时机。”他又抹了把眼皮上的血渍,嫌碍事,又擦在裤腿上。
没影响说话。
“没提前跟你说,是不该。”
“但是最好的结果已经达到了。”他沾沾自喜,有几分阴恻恻的得意。
“这笔账,早该结了。”
许应沉眸,只字未发。
其实是在他决定来这里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这场局不是宁崆铺的,另有其人。
而整个A市,没有人能同时具备恨极岳鸣和拥有杀死岳鸣的能力和机会。只有眼前这个蛰伏在暗处的野狼。
谁都不喜欢失去掌控,许应亦然。尤其是这段非比寻常的仇,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了断。当然不爽。
被人玩弄鼓掌之间的感觉,许应此生不想沾。
他终于抬头,锋锐的视线还携着强烈的攻击,语气渗血,“什么时候结,怎么结,是你的事?”
男人被问到要处,笑得牵强,牵强里满是匪气,“你迟迟不动手,我看不下去。”
许应显然不吃他这套,脸若寒霜,“我很怀疑。”
他慢悠悠的吐字,“你背地里还做了什么。”逼男人交代透彻的意思。
男人微微停顿了下,很快又摊手,说:“你的怀疑有道理。”持赞同的态度,也坦诚交代:“没错,那天在滨河带走迦南的是我。”
“我…”
话没说完,许应已经从沙发里起身,冲到柜子前,用手肘砸开柜面,取出其中一把左轮手枪,枪口抵上男人的头。
男人举起手,脸上并没露怯,嘴上收了硬气:“我没真动她。”而后仔细想起来什么,纠正:“习惯闹的,我真克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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