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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神秘军团（第1页）

“公子！”

翟让披着甲胄，快步走到了李建成的面前，朝着李建成行礼拜见。

李建成笑着向一旁的杨玄感引见。

“这位是翟君，先前驻扎在共山，河东诸多军士，都由他调度，这次若不是他星夜赶路，...

杨玄奖话音未落，远处江面忽起狂风，卷得战船剧烈摇晃。周法尚立于船首，青袍猎猎，一手按剑，目光如刀般扫过对岸。他额角冷汗涔涔，头痛如裂，却强自镇定，沉声道：“敌阵虽固，然其左翼土坡地势低洼，雨后泥泞未干，若以火攻牵制中军，再遣精锐突袭左翼，可破也。”

副将闻言色变：“将军，火攻需顺风而起，今风向不定，稍有不慎，反烧我军！”

周法尚冷笑：“正因其以为我不能用火，方是奇兵之机。”他抬手一挥，传令兵立刻奔走各船。片刻后，十余艘小舟悄然离队，载满浸油柴草与硫磺，借着波浪起伏缓缓漂向渡口下游。

来护儿站在岸边高台，手持千里镜观望敌情，眉头紧锁。身旁张度低声劝道：“国公，周法尚久经沙场，此举恐有诈。”

“岂止有诈！”来护儿咬牙，“此人素来狡诈多端，当年在辽东以火筏破高丽水师，今日怕又是故技重施！传令下去，沿岸弓弩手集中射杀漂来之物，不得使其近岸！另派两队骑兵巡防左翼泥地，以防偷渡！”

命令尚未传完，忽听“轰”然一声巨响，一艘火舟撞上浮桩，烈焰腾空而起，映红半江。紧接着，第二艘、第三艘接连引爆，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逆风扑向岸上守军。一时之间，箭矢纷飞如蝗，却多被火焰遮蔽视线，射程大减。

就在此刻，周法尚猛然拔剑高喝：“登岸！左翼突击！”

鼓声骤起，三十余艘战船同时靠岸，数百精兵踏板而下，手持长盾、短刀，如潮水般涌向左侧泥坡。杨玄奖正在中军调度，闻报大惊：“快！调五百枪兵增援左翼！”

然而泥地湿滑，重甲难行，待援军赶到时，周法尚亲率的敢死队已攀上土坡，斩杀哨岗，竖起大旗。一名年轻将领身披赤铠，手持双戟，正是周法尚麾下猛将沈光，他一声怒吼，跃入敌阵，连毙七人，所向披靡。

“那是……沈光？！”杨玄奖瞳孔骤缩，“他不是在涿郡养伤吗？！”

“将军，此人骁勇异常，左翼已开始动摇！”参军急报。

杨玄奖咬牙切齿：“传我令，弃守外围工事，全军收缩至粮仓外围，依托木栅死守！只要拖到杨玄感主力回援，便是胜局！”

与此同时，芦东可率领的第二批战船终于抵达战场。他本欲直接冲击主渡口，却被周法尚拦下：“不可贸进。敌已有备，硬攻伤亡必重。你带人从上游三里处登陆，绕至其后，焚其存粮！”

芦东可领命而去。临行前，周法尚抓着他手腕，声音低沉：“此战若败，洛阳无粮，百万百姓将饿殍遍野。你若成功，便是救了天下苍生。”

芦东可重重点头，眼中泛起血丝：“将军放心，芦某纵死，亦不辱命！”

夜幕渐垂，战火未歇。沈光率部连破三道防线，直逼核心粮囤。守军拼死抵抗，箭如飞蝗，滚木?石齐下。一名士卒被巨石砸中头颅，脑浆迸裂，却仍死死抱住梯子不放，让后续登城者得以踩着尸身跃上墙头。

杨玄奖亲自提刀督战，斩杀两名溃逃士兵以儆效尤。他面色铁青，心中却知局势危殆。粮仓虽坚固，但水源在外，一旦被断，不出三日，军心必乱。

果然，不久斥候来报：“将军！上游发现敌军踪迹，似欲截我水渠！”

“什么？！”杨玄奖怒极反笑，“周法尚……当真阴狠至此！”

他正欲分兵救援，忽听北方马蹄声震天动地，尘土飞扬。一骑飞驰而来，盔甲残破，嘶声大喊：“报??！李子雄大军已破偃师，正星夜驰援洛口！另……另有斥候探得，李建成率残部突围，正往我军侧后包抄！”

杨玄奖浑身一颤，几乎站立不稳。

“李子雄……竟真的来了？！”

他猛地抬头望向江面，只见周法尚立于旗舰之上，负手而立，仿佛早已洞悉一切。两人隔江相望，虽无声语，却似有千钧之势在空中碰撞。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正布局。”杨玄奖喃喃自语，“先以小股兵力佯攻，诱我死守粮仓，实则联合李子雄内外夹击……好一个围魏救赵！”

他忽然仰天长叹：“阿兄啊阿兄，你说我能守住这洛口，扬名立万……可如今看来，不过是你棋盘上一枚不知死活的卒子罢了。”

话音未落，身后粮仓方向火光冲天！

芦东可竟真的绕到了后方，趁着守军注意力全在正面激战之际，一举焚毁两座主仓。烈焰熊熊，映得整个洛口如同白昼。仓内粟米尽数化为灰烬，黑烟裹挟着焦糊味弥漫四野。

“完了……全完了……”杨玄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