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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论道（第1页）

南小钗三人一马，一猹，向天俗城方向前进着，冷不防还没醒来，黑马驮着他走。

黑马一边走一边唠叨不休，说冷不防这种傲娇得像傻瓜的小子，不知几世修来的服气，今天才能让它老人家驮着走。南小钗叫老马少说两句，毕竟你是一只马，老说人话不太好，小心被当成妖怪叫人收了去。

南小钗都这么说了，黑马只能跑去和那只猹怪聊天，一马一猹用兽语交流，叽里咕噜的没人能听得懂。这只猹怪修炼算是小成，开了窍，明了智，有了自己的思维。当然，距离说人语，变身人形，还差了很远很远的距离。

大胡子一直不说话，心怀难开的样子，南小钗问他，他只说心里有尘土，尘土蒙在道心上，这叫道心蒙尘。道心蒙尘，岂能开心颜。

南小钗猜想，一定是被老马气的，刚认识老马的时候，他也经常道心蒙尘。

原本从山下到山顶，御剑飞行只需一炷香的时间，但这两个顽固的人非要步行，看来没十天半个月是到不了山顶的。

日升日落，又是一日即将过去，落霞余晖，洒落在莽莽的天脉山脉上。

这一日半夜，黑马去找大胡子谈经论道，大胡子心里想和一匹马论道算个什么事情，故不愿意。老马又开始说上一次打赌之事，老马一想到这件事情，就感觉道心又要再次蒙尘了。

见大胡子不原意，还一副郁闷痛苦的表情，老马说道”只要你和我论道，上一次你输我的赌注便不算数，如何？“

大胡子一咬牙，道”除了输的赌注不算数，并且不能在谈上一次打赌之事。“

黑马说“好！既然要论道，是不是也要来点赌注，那赌什么好呢？”

黑马又说”一万缸酒酒如何？“

大胡子点头同意，又说”论道又不是打架，嘴上功夫，哪来输赢？“

黑马说“那当然是说到对方认输为止。”

大胡子说“万一对方不认输呢？”

黑马说“那就说到对方不认输不行为止。”

大胡子说“道本无争，论输赢，你已经输了。欠我一万缸酒。”

南小钗来找老马，正巧听到了一人一马的谈话，随口便说“道友认为道本无争，论输赢，马兄已输了。既然道友认为马兄输了，那就承认了道本有争，有输赢，是道友输了。”

大胡子一跳八丈高，大声说“你这是诡辩，诡道，此等小道，算不上人间大道，登不得大雅台面。”

南小钗说“那我们就谈人间大道。”

黑马见南小钗想要和大胡子谈，而且这一次南小钗本就是为了人间大道而来，便说“这是我徒弟，要不让他代替我与你论道。”

大胡子看向南小钗，南小钗点点头说“算半个！”

大胡子说，“好！那就由你代替它，与人论道，总胜过与马论道好。”

“道有千千万万，终将归一，追本朔源，由一而论起。”南小钗说完，拔剑起舞。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南小钗嘴里念着，剑合大道，月光逆流而上，回追本源。

大胡子看着南小钗的剑，竟暗合天道，心里惊讶万分，道这种东西不是嘴里能说，心里便能明悟懂得。月光下舞剑的南小钗，让大胡子感觉到”道“之存在，那是南小钗心中之道，剑上之道。那是大胡子嘴上说过，心里却感应不到的”道“

“道可道，非常道，不是说道，就能知道。”大胡子舞剑迎合着，落木萧萧，月光满地，回风旋舞间，沙飞砾走。

“无名生有名，有名演万物，大道无名，无名大道。”南小钗自顾以‘道’舞剑，还不知自己的剑意已是冲上九霄，遍布十方，引出无数修真老怪老仙出洞观觅天空。

天地万物本无名，无上下左右之说，名乃人强行取之，故有名，有名万物之母。无名生有名，无名天地之始也。

南小钗手里舞剑，内心已是万念俱静，丹华抱一，一剑举天刺出，九天上显出大‘道’之行踪轨迹。南小钗接着又进入忘我，归虚，万念俱灭之境界，无名天地之始。

三十三州天空之上，‘道’之踪迹一闪即逝，惊鸿一瞥间又归于虚无，在引出来的无数修真老怪里，帝如恨自己出手太慢，没有伸手拦下那一抹剑意，或者说是试一试那一道剑意的威力。

大胡子看着那一闪即逝，刺天而去的剑意，嘿嘿大笑道“哈哈哈！臭小子，你的剑意没意思，不属于什么人间大道，老道不与你比。”

那一剑刺出，南小钗竟然晕了过去，嘴角滴着鲜血，老马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每一次都是这样。

南小钗的师傅曾告戒过他，可舞剑，千万不可悟剑。老马见证过南小钗三次悟剑，剑意一次比一次莫测高深，修为境界却一次比一次有所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