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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两人刚要拿,白子墨便把钱举得高高的:“快谢谢姐夫。”
宗盛、宗惠只道了一句谢谢,而“姐夫”二字,大概是不大习惯叫出口的。
白子墨便道:“光谢谢可不行,一定要谢谢姐夫才行。”
两人这才开口:“谢谢姐夫。”
白子墨这才给了他们一人一块的压岁钱。
回来了一趟,宗兰对子墨的印象也是大有改观。
这少爷,大概是命好,从小日子过得顺遂,所以心里头敞敞亮亮、坦坦荡荡的,没什么阴暗的角落。
只是回去的路上,宗兰依旧发愁。
想起上午在屯子口遇见的大-麻子,想到子墨问了她一句“是那个人吗?”,以及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
究竟有什么是子墨知道,而自己还不知道的?
想着,宗兰侧过脸,望了子墨一眼。
他问:“怎么了?一整天魂不守舍的。”
宗兰只是回:“没。”
宗兰揪心了一路,不知不觉间,便出了一身汗,汗一凉下来便觉着冷,于是挣扎着,千万不能睡着,千万不能睡着,车子里也不暖和,睡了一觉醒来免不得又要生病。
而车开到一半,宗兰又有些晕车。
总之又是心事,又是身上难受,这一路宗兰都眉头紧锁。
子墨那头却在想,宗兰在那儿想什么呢?一会儿回去要演戏,说弟弟妹妹有多苦,她这就入戏了?
她这么能演,自己也不能拖后腿啊。
于是回了白家,两人回屋换了衣服到起居室吃饭,正好爹娘都在,一进去子墨便连连摇头道:“哎……太惨了。”
三太太问:“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呢?什么太惨了?”
白子墨继续摇头:“哎……没爹没妈,亲姐又不在身边的孩子,太惨了。”
三太太说:“不是还有婶娘吗?婶娘待他们不好?”
“好是好,只是能比得上亲姐吗?”
三太太便道:“行啦!吃你的饭吧。”说着,又看了一眼宗兰,见宗兰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便问,“宗兰这又是怎么了?”
子墨自顾自解读:“心疼她弟弟妹妹呗。”
而宗兰,刚刚晕车,此刻看到这一桌子油腻只觉得难受,虽一直深呼吸调整,但还是忍不住呕了一下。
三太太便问:“怎么了?是不是又恶心了?鸢儿!去把那盆子拿过来。”
鸢儿:“哎!”
宗兰心神不定了一天,身子又难受得很,这么一呕,虽没吐出东西来,但只觉得浑身脱力,眼冒金星。
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等好一些了便说:“爹,娘,我不大舒服,也吃不下了,想先回去躺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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