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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俱寂,唯朱唇嫣红。
裴獗手臂收紧,徐徐低头。
温软的唇片触上便是一颤,尚未品尝,门外便有人通传。
“大王,唐先生求见。”
这是等不到裴獗召见,自己找上门来了。
裴獗:“请。”
冯蕴看了看裴獗,指向帐幔,又一次躲了进去。
裴獗原本无心让她离开,见状无奈地摁了摁太阳穴,然后正襟危坐。
唐少恭走路很轻。
好像每一步的力气都用得刚刚好,脚步极富节奏,一听便沉稳平静。
“仆唐少恭参见大王。”
他朝裴獗长长一揖,双手平举触眉。
裴獗:“免礼。”
唐少恭道:“仆乃待罪之身,不宣而来,叩见大王,实在是唐突至极……”
裴獗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客套就不必了。唐先生何事求见本王?”
唐少恭双目烁烁,“仆来找大王,讨一个人情。”
裴獗沉吟一下,“唐先生助北雍军攻城,其居至伟,本王不会亏待你,待回京禀明陛下,自会有封赏下来……”
唐少恭面不改色。
“仆不为此事。”
裴獗淡淡地看他。
唐少恭不动声色地扣紧腰上的荷包,解下来,从中取出一方小印,双手呈到裴獗跟前。
“仆卧薪尝胆,已恭候少主多年。”
裴獗: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吃醋?
萧呈:……行,你不吃,拿给我吃?
何堪回首
平地一声惊雷。
内殿里静坐饮茶的冯蕴,一口热茶尚未入嘴,就仿佛被雷劈中了脑子。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而唐少恭接下去的话,就如同划破天际的闪电,打得她晕头转向,也解开了她深埋许久的诸多谜团。
裴獗说,唐少恭是谢家军的谘事参军。
她想过裴獗和谢家军有渊源。
怎么也没有想到,裴獗居然是谢献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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