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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獗抚着她的腰,只觉掌中滑腻。
全是汗。
“要洗洗吗?”他声音低沉,带着微微的哑意。
冯蕴没有动,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空气里散发着幽淡靡靡的气息,暧昧地钻入鼻腔,并没有唤起她清醒的灵魂,仍是昏昏沉沉,而身上这人,根本就没有疲软的迹象……
她动了动腰,“不要了。”
裴獗:“这便是你的能耐。”
冯蕴:……
她心弦一颤。
方才其实她分不清是为了拖住他脚步的想法多一些,还是身子原有的渴望多一些,纠缠下来,更不知是自己在撩他,还是被他撩了。
“累了。”
她不动,却受不得这般摩擦。
温热的气息落下来,烫得她哆嗦。
于是推他一下,得了便宜还卖乖。
“堂堂大将军,不务正业,青天白日躲在营房厮混,也不怕被人笑话。”
裴獗恶意十足地磨她,呼吸微沉。
“治病救人调制解药,本将大善。”
“没想到裴大将军也有如此厚颜无耻的时候。”
冯蕴手指从他带着冰冷汗意的颈子抚过去,懒洋洋的,“将军还是去见见我的阿父吧。”
裴獗皱眉。
方才拖住她的人,分明是她,这会子转头不认,倒是成了他不待见她的家人一样。
这女子惯会使坏。
好在,这次她清醒着,不会事后不认。
“不等已是等了,那你便招待他去春酲院坐坐,等我从安渡回来,再随他去鸣泉镇好了。”
冯蕴轻轻一笑。
都这般了,还是要去安渡郡呢。
“将军果然忠义。”
她推开他起身,径直去了净房。
裴獗听到水声,吓一跳。
净房里没有备用的热水,她竟用凉水漱洗吗?
他连忙跟过去,用氅子将人裹住。
“你做什么?”
冯蕴眨了眨眼睛,“不洗难受。”
裴獗:“你等着,我唤人抬热水来。”
冯蕴并不跟他对着干,轻哦一声,回去坐在榻边,拉下帘子,没什么表情的等待着。
裴獗看她如此,觉得比她事后不认时更是令人难受。
“蕴娘。”他在冯蕴身侧坐下,揽过她的肩膀,“我快马来去,争取入夜前回来。”
他再快的马,又如何?
到了安渡见到李桑若,还由得他什么时候来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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