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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ldo;我说不清楚。他平常的行为举止都挺正常的，说话的思维也很清晰，条理分明。但是，他有时说的话会让我觉得……&rdo;伍乐婷的手在空中绕着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ldo;让你觉得他精神确实有问题，是吗？&rdo;凌迪帮她说出来。

&ldo;大概吧。&rdo;

凌迪望着伍乐婷，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ldo;你笑什吗，凌医生？&rdo;伍乐婷问。

凌迪说：&ldo;狄老很喜欢你。&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上一个照顾他的姑娘，狄老几乎都不怎么跟她说话。但你才来几天，他就愿意跟你聊天。而且我感觉他跟你说的不少。&rdo;

伍乐婷小声说：&ldo;我只是希望他在临终前能尽量愉快、舒心。&rdo;

凌迪点着头说：&ldo;完全正确，这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看来你非常适合做这份工作。院长这次找对人了‐‐好了，我要到其他病房去了，下周见。&rdo;

&ldo;好的，再见。&rdo;

伍乐婷轻轻推开门，返回病房。

狄农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并没有问伍乐婷出去干什么。

伍乐婷没有打扰他，坐在椅子上，凝眸托腮，若有所思。

中午，麦太太又送来了可口的饭菜。她出门的时候，伍乐婷跟着出去，叫住了她。

&ldo;什么事，亲爱的？&rdo;麦太太温和地问道。

&ldo;嗯，麦太太，我想问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rdo;

&ldo;你是说在这家医院工作？&rdo;

&ldo;是的。&rdo;

&ldo;两个多月前。怎么了？&rdo;

伍乐婷有些惊讶：&ldo;你也……才来两个多月？我还以为你在这里很久了呢，我看你跟大家都挺熟的。&rdo;

&ldo;那是因为我是个自来熟，又是个乐天派‐‐别说两个多月，只要一天我就能跟身边的人混熟了。&rdo;麦太太笑着说。

&ldo;是啊，看得出来。谢谢你了，麦太太。&rdo;

&ldo;没事，我走了。&rdo;

&ldo;好的。&rdo;

伍乐婷看着麦太太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除开院长‐‐跟狄农老人有接触的三个人：凌迪医生、麦太太，还有我自己‐‐全是近期才招聘来的。也就是说，这些负责照顾狄农的人中，没有一个人在这里工作超过了四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