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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伍乐婷说：&ldo;不瞒你说，我也想到这一点了，并且通过查阅各种资料，了解癔病的特征和症状。但我发现，狄老的情况和癔病患者完全不同。&rdo;

凌迪看着伍乐婷，仔细听她说。

&ldo;首先，癔病患者往往都比较狂躁。他们在发病时可能会尽情地宣泄情绪‐‐号啕痛哭，又吵又闹，或者以极其夸张的姿态向人诉说所受的委屈和不快‐‐这是最常见的表现。另外一种情况是，他们发病时也可能意识不清、昏睡不醒，甚至突然昏倒。这个时候，别说是要他们完整地叙述一件事情，就连问他们一些最简单和基本的问题，患者也可能是表情幼稚、答非所问。&rdo;

&ldo;这些症状和表现，我一次也没有在狄老身上看到过。恰好相反，他比普通人的思维和逻辑都更清晰，而且神色平静、表达流利‐‐所以凌医生，我怎么看，都不觉得狄老像是癔病性精神病患者。&rdo;

凌迪听完伍乐婷说的这一大段话，略微有些吃惊：&ldo;你怎么对癔病了解得这么清楚？&rdo;

&ldo;我刚才说了呀，我查阅了相关的书和资料。&rdo;

&ldo;仅此而已？&rdo;

&ldo;我也打电话请教了医学院的教授，希望能了解得更为准确和全面。&rdo;

凌迪微微点头，露出欣赏和赞叹的表情：&ldo;你真是一个善于专研和探究的姑娘。严谨和执着是一种十分可贵的、很多科研者才会具有的品质。&rdo;

伍乐婷不明白凌迪医生为什么会忽然称赞自己。

&ldo;这么看来，狄老也许不是癔病性精神病患者，他的病可能不是我们想象中这么简单。&rdo;凌迪说。

&ldo;也许他整个人都不是我们想象那么简单。&rdo;伍乐婷富有意味地说。

凌迪若有所思。

伍乐婷说：&ldo;凌医生，我很信任你，所以把这些事情告诉你。请你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院长。他不希望我和别人谈起关于狄老的事。&rdo;

凌迪凝视着伍乐婷，轻轻颔首：&ldo;我明白。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尽管放心。&rdo;说得十分肯定。

他们对视了一刻。

凌迪医生没有问我为什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些事，只是说他明白。伍乐婷暗忖。也许……真的如我之前猜测那样，他也签过同样一份合同。

&ldo;伍乐婷小姐，还有别的事吗？&rdo;凌迪问。

&ldo;哦，对了，还有件事。我早就想说了‐‐狄老的双手有必要一直固定着吗？这么多天来，我没觉得他有任何攻击性和危险性。他的神志和理性都很正常。为什么要一直固定着他？这样算不算虐待老人？&rdo;

凌迪为难地说：&ldo;抱歉，这是院长安排的，恐怕我无权干涉。他说之前有医生和护工曾受到过狄农的攻击。&rdo;

&ldo;我不认为发生过这样的事。&rdo;

&ldo;你的意思是……院长说了谎？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rdo;

伍乐婷缄默片刻，说：&ldo;我觉得，院长把狄老软禁在这里，也许有着什么特殊的目的。&rdo;

凌迪像是吓了一跳：&ldo;你说&lso;软禁&rso;？会不会太严重了？&rdo;

伍乐婷低声道：&ldo;我没说&lso;囚禁&rso;就算不错了。凌医生，难道你自己不这样觉得吗？&rdo;

凌迪蹙眉：&ldo;我以为院长是为了狄老和周围的人好……&rdo;他顿了一下，&ldo;狄老自己是什么态度？他对于把他的双手固定起来反感吗？&rdo;

&ldo;这个……我看不出来。我从来没有问过他，他自己也没提起过。&rdo;

&ldo;也许你可以试着询问一下他的感受。&rdo;凌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