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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承办理好出院手续,沈清澜也收拾好,扶着张艳离开医院。
她们坐在后座,贺景承开着车子,从后视镜中看沈清澜,“去哪?”
沈清澜说了她租房的地址。
虽然她一直住在贺景承的别墅,但是她的房子并没退。
因为她知道,和贺景承的关系总要结束,她还会回来。
很快车子停在小区,沈清澜先下的车,然后扶着张艳下来。
“那我先进去了。”沈清澜对贺景承说。
贺景承轻嗯了一声。
他看着沈清澜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也没走,而是点燃一根烟。
他的表情在斑斓的路灯下,让人看不太清楚,更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而已经带着张艳到楼上的沈清澜,正在收拾床,这段时间没住人,她重新换了干净的。
让张艳先躺在床上,她开了窗子,透透气,才发现贺景承的车子没走。
她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因为离得远,她看不清贺景承此刻的模样,只是能看出他在抽烟。
“清澜,你在干嘛,来陪我一起睡好吗?”
“哦,好。”
沈清澜收回目光,转身进了卧室。
“有酒吗?”张艳问。
“我睡不着。”
沈清澜说有,然后去找,好像还是季辰买的。
她找了两个玻璃杯,拿着酒进来。
和张艳一起靠在床头。
一人倒一杯。
“能和我说说你的事吗?”张艳看着她问。
沈清澜握着酒杯的手一紧,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紧接着又倒了一杯。
“如果你不想说就当我没问。”
张艳也将手中的酒饮尽。
“你猜的没错,我和沈清祈的名字不是巧合,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爸在我妈怀我的时候出轨了,和刘雪梅生下一对比我小一岁的龙凤胎,沈清祈和沈清依。
四年前,刘雪梅带着他们进了沈家的门,我妈知道真相一时间没承受住……从楼上跳了下去……”
沈清澜的喉咙紧的发疼,她睁着眼仰着头,不让眼泪落下来。
张艳抱住她,“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沈清澜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玻璃杯,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泛着白。
她永远不会忘记,妈妈绝望的从楼上跳下去前,对她说的话。
她说,“澜儿,妈妈对不起你,留你一个人在这个尔虞我诈,充满恶意的世界。
答应妈妈好好活着。”
她晚了一步没抓住妈妈。
她永远无法忘记,她躺在血泊里,面目全非的样子。
她伸手擦掉眼角的眼泪。
曾经有过轻生的念头,不过以后都不会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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