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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将毛巾再一次的泡回水中,几秒鐘之后再拿出来拧乾,又裹上手。
儘管是夏天,但热度散失的很快,来来回回倒水,一壶热水也只够用晴敷个五次。
晴将毛巾放回架上,从书桌上拿来了药酒,活血化瘀用的。
「我来吧,你一隻手要怎么按摩。」
御幸伸手拿过晴手上棕色的小瓶子,一隻手打开瓶盖往晴左手上抹,另一隻手牵住了晴的左手。
「啊──!」
御幸双手抓着晴的左手,大拇指用力地推开手掌上的瘀青,本来手掌就胀痛着,被御幸这么一弄,晴小小的喊出声,眼睛生理性的分泌出眼泪。
在御幸听来,那声音软绵绵的,像隻刚出生的猫仔,听起来很可怜,但要是现在不用力的把瘀血都推开、推化了,过几天还有更疼得在等晴。
「别撒娇了,不想要过几天手变成猪蹄的话就忍一忍。」
「御幸前辈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吗?」
「这很正常,仓持第一次接降谷的球时,手也肿成猪蹄了。」
晴撇着嘴,对于御幸的回答不太满意,但也没有反驳御幸。
「要是我来接的话,一次接个两百球手也会跟你一样的。」
「真的吗?」
晴表示怀疑,御幸没说的是,他的手也曾经如同晴一样。接球过度,手都不只变成猪蹄,快要变成象蹄了。
「当然是真的,监督投的球那么有力,可是不能小看的。」
「好吧。」
晴身旁周围的空气肉眼可见的变得愉悦,看得御幸直笑。
「那看在前辈我帮你按摩的份上,就没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晴知道御幸这是要来兴师问罪了,问她那天拥抱轰雷市的罪。
下意识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想把手抽回来,但御幸才不会让晴得逞,死死得抓住晴的手,让她不能动弹。
「御幸前辈!」
「明明知道前辈我会吃醋的。」
「因为、因为看着我很难受……」
「但我看着可更难受。」
晴垂着眼,无法反驳,不论那个当下出于何种原因,但事实就是自己给了轰雷市一个拥抱。
「我错了,御幸前辈。」
「真的吗?之前也是让泽村扑到你身上大哭欸,完全没有记住教训啊。」
御幸抬起手,伸出食指戳着晴的脑门,一股药酒味薰得晴的眼睛都睁不开。
「真的知道错了……」
御幸哼哼两声,晴就是那种「勇于认错,下次还敢」的人,跟降谷、泽村本质上来说没有多大区别,每次都能把自己给气得半死。
「御幸前辈……」
晴伸出手指戳戳御幸的腿,御幸往后坐躲开,又一把抓住晴作乱的手,这下子两隻手都在御幸手中了。
「就说别撒娇了。」
「才没有撒娇呢。」
御幸表示不信,这模样跟降谷缠着要接球的样子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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