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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章（第2页）

&ldo;既然你想救他们，那我就让你看看，他们是怎么死的好了。&rdo;湛然对着少女的方向嘴角轻轻一勾，瞬间就穿透了最近一名弟子的胸膛，那弟子眼睛瞪的很大，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死去。

少女倒抽了一口气，湛然却继续往前走，看起来根本没有停止的打算，甚至想要继续动手。

少女站在原地，她的表情不再那样娇憨，反而露出了悲戚，甚至她的双手还在颤抖。&ldo;夫君……&rdo;

第490章第五十四碗汤（七）

第五十四碗汤（七）

离得太远了，少女的声音又非常轻，所以湛然没有听到。

当少女看见他又举起手准备杀人的时候，她闭上眼睛，大声喊道：&ldo;夫君！住手！&rdo;

湛然果然停了手，不敢置信地回头：&ldo;你方才喊我什么？&rdo;

她站在原地，所有的伪装都在这一刻变成碎片，她的眼泪止不住，可她还是一步步努力地往前走，&ldo;夫君，是我呀，我是灵儿……&rdo;

&ldo;不可能。&rdo;湛然矢口否认。&ldo;不可能。&rdo;

&ldo;真的是我。&rdo;她提起裙摆穿越人群，飞奔到他面前，像曾经他回家那样扑入他怀里，然后抬起头看向他：&ldo;不要再杀人了，求求你，快住手吧……&rdo;

湛然面无表情地沉默着，这一切来得太快了，他根本没法相信，也没法接受。他突然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又想到她最是胆小怕羞，第一时间不是怀疑真假，而是想要先捂住自己的脸。

谭幼灵将面纱取下，拉起湛然的手让他抚摸自己的脸。&ldo;你摸摸看，是我。&rdo;

湛然的手指在颤抖，他的指尖从谭幼灵的额头一直抚摸下去，高挺的鼻梁，水汪汪的眼睛，秀气的小嘴儿，一切都那么熟悉。这是他抱过吻过无数次的人，可他并没有认出她来。&ldo;……怎么会……怎么会……&rdo;

谭幼灵抱住他的腰，不敢让他摸到自己的眼泪，只嘴角拼命扯出一抹笑来：&ldo;我一直跟着你呢。&rdo;

从他离开后的每一个世界，她都陪着他，只是他不知道，她也不能让他知道。可此时此刻，谭幼灵没法告诉湛然全部，只笑他：&ldo;夫君可真是笨，明明每个世界都有提示，可你却认不出我来。&rdo;

湛然的睫毛轻轻颤动。

&ldo;谢泽的世界里，我是你的副将呀，我陪你征战沙场五年，你都没有注意到我叫名字里有个凌字么？这个世界的铃铛声，还有温承宣的世界，你若是仔细一下，就会知道，温夫人的闺名中，也有一个灵字。夫君呀，可真是太笨了。&rdo;说着说着，谭幼灵笑起来，她紧紧地抱着湛然。&ldo;不是我故意要瞒你，只是……若是我告诉了你，或是故意表现出来，那便对你不好了。&rdo;

湛然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他以为离开了第一个世界便再也无缘，可谁知道……

&ldo;夫君总说我们只有一世的缘分，可是你瞧，如今我们也相随了这么久。&rdo;谭幼灵摸把他的手从脸上拿下来，痴痴地凝视着湛然的脸，这不是她记忆中丈夫的脸，但她仍然能通过这具躯壳，看见里面令她深爱的灵魂。&ldo;所以答应我吧，不要滥杀无辜，害死湛然的人都已经死了，剩下的弟子全是不知情的，不能杀死他们，不能徒生杀孽。&rdo;否则他将再也回不去忘川，也再没有来生。

这是考验，每一个世界都会比上一个世界更艰难些，有些是身体上，有些则是精神上。她没有办法看着他一人苦苦挣扎，无论如何，她都要陪着他。

&ldo;灵儿……&rdo;有了她在怀抱里，湛然暴戾的心似乎也开始平静了。他抱着她，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ldo;我竟没认出你来。&rdo;

&ldo;你自然认不出来，我刻意表现的和以往不同，夫君若是能认出来，那才是神奇呢。&rdo;谭幼灵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