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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扉间从未在他面前提过他对两人关系的看法，柱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然而他的弟弟显然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个之间发生过什么……或者，他对宇智波斑保持着何种看法。

即使如此‐‐或着正因为如此‐‐扉间没能解除他的偏见和戒备。

柱间为一种深厚的疲倦所攫住了。他垂下了眼，半晌才道：&ldo;我们下次再谈这个话题。&rdo;

&ldo;大哥……&rdo;

&ldo;这件事情并没有最终决定。&rdo;即使扉间看起来像是还想说什么，但柱间强硬地结束了他们的对话，&ldo;这是我作为火影所下的判断。&rdo;

那一天他走到宇智波族地的时候似乎感到了些许微妙的气氛。人们投射来的视线不像往常一般带有温和陌生的善意，而是仿佛在警惕什么。

柱间在心底叹了口气，正想加快脚步的时候，后面传来了有些熟悉的声音。

&ldo;……火影大人!&rdo;

他回过头去，看见宇智波火核，他身边还牵着一个矮个子的小男孩，头发卷卷地翘着。

&ldo;火核，&rdo;他打了招呼，意外地发现小男孩的样子有些眼熟，&ldo;……这是?&rdo;

&ldo;他叫镜，是我朋友的孩子……&rdo;火核腼腆地笑了笑，又推一推小孩的背，&ldo;自己回家没问题了吧?&rdo;

镜点了点头，又看了柱间一眼才跑开了。他看起来不过四五岁，但跑动的时候已经带上了忍者的谨慎，几乎听不见他的脚步声。

&ldo;火影大人……&rdo;这时火核已经再度开口，语气里很明显地带上了忧虑，&ldo;请问……那件事是真的吗?&rdo;

&ldo;那只是一个提议。&rdo;柱间道，&ldo;我并不赞成它。&rdo;

火核的样子像是微微松了口气。但他很快又紧张起来。

&ldo;……斑大人……提出要带着宇智波离开木叶。&rdo;

柱间吃了一惊。他按住心中的动摇，急忙问：&ldo;什么时候?你们……&rdo;

火核垂下了眼睛。他似乎又听见了斑那决绝的论断‐‐&ldo;我知道你们都惧怕我并且憎恶我。但是这将是宇智波的命运。&rdo;

不是这样的。他想，宇智波的人们怎么可能憎恨族长呢。我们只是太过软弱，因此没有办法像斑大人那样勇敢。那个母亲所呐喊出来的话语仍然在他耳边回荡着‐‐我们不像您那样强大。这话本身并没有错误：他们都是软弱的人，远远无法和斑大人并肩。可是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不应该让斑大人一个人去负担我们的软弱，去为了保护我们而做出牺牲。

假如说之前我们已经背叛过了一次的话，那么无论如何，不应该再有第二次的背叛了。

&ldo;柱间大人。&rdo;他改变了对面前男人的称呼，语气不由自主地变得强硬起来，&ldo;请您不要忘记，木叶是由千手和宇智波一起建立起来的。我们也有不能退步的地方。如果那项决议真的通过了，那么我会支持族长所作出的决定。&rdo;

柱间注视着这素日里总是沉默地跟随在斑身旁的青年，点了点头。

&ldo;我会好好地和斑谈一谈的。&rdo;

然而那一天他并没有在宇智波的族地中找到斑。常年待在斑家帮忙的老人见他到了落日仍没有离去的打算，才指给他去南贺神社的道路。

柱间走进南贺神社的时候仍没有见到一个人影，但那股熟悉的查克拉已经很近了……他停下脚步，出声叫道：

&ldo;斑?&rdo;

片刻之后某处响起了机关的响动。一块活动地板打开了，斑的声音从下面传出来：

&ldo;下来吧。&rdo;

柱间沿着密道走了下去。那暗室比他想的要阔大一些，火光明明昧昧勾勒出斑的背影。

&ldo;斑，我是来和你谈那件事的……&rdo;柱间正想说明，却被斑打断了：&ldo;你过来也好。我本来也要告诉你。&rdo;

他说着，侧过身来，露出被他挡在身后的石碑。

那是看不出年代的古老造物。

&ldo;这是六道仙人所留下来的手书，只有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才能解读其中的意思……&rdo;斑站在火光所营造的明暗界线之上，乍看去他一半已经沉入了黑暗一般，&ldo;它所指出来的是你所看不到的未来，柱间。&rdo;

柱间感觉到袖子里的手在颤抖。他所极力拖延并抗拒到来的那个时刻终于到来了。

&ldo;那是什么样的未来?和我们的国家截然不同吗，斑?我想象不出。&rdo;

斑轻声地笑了。

&ldo;你看不见的，柱间。这是六道仙人留下来的唯一的道路……还有，别说&lso;我们&rso;。这是你的国家。不是我的。&rdo;

&ldo;斑……&rdo;柱间朝着他的老友伸出了手，他错觉斑下一刻就要消失在阴影里了，但是斑后退了一步躲过了他，&ldo;是因为村里的争端吗?你知道我不会同意那个提议‐‐&rdo;

&ldo;这只是一个让我下决定的契机。&rdo;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ldo;柱间，我们的和平只是无声的战争。你想过我们之后会怎样吗?昔年的仇恨还流淌在我们的血液里，它会撕下和平的面纱，你的国度在它前面只会一败涂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