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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权助忽然笑了起来。他笑得太厉害，简直是前仰后合，甚至最后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泉奈用看老疯子的眼神看着他，他却浑然不以为意，最后一拍大腿，连烟灰洒出来都不去管了：

&ldo;小子，你说得对，说得太对了!写轮眼这个玩意儿啊，它呀，就是我们不知道多少代之前的祖先给我们的一个诅咒啊。&rdo;

泉奈怀疑地道：&ldo;我从没听过这种事。&rdo;

&ldo;现在知道这些事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毕竟这远远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情。&rdo;权助悠然地说，&ldo;我们宇智波自称为六道的后裔‐‐这说法你总听过。&rdo;

泉奈点了点头。

&ldo;传说六道仙人有两个儿子。长子因陀罗，就是我们宇智波一家的祖先。相传他生来强大，擅长各种忍术，谁都觉得必然将成为六道仙人的传人。可偏偏到了最后，六道仙人将自己的所有力量都留给了他的弟弟，阿修罗。因陀罗非常痛苦，和弟弟展开了长期的征战，可惜最后还是败亡了。从那时候起，因陀罗的后裔就被诅咒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败者是不可以有过强的力量的。如果不去限制写轮眼的力量，那么阿修罗的统治又怎么可能长久呢?……只是那些都是神话时代的事情了。现在这世上早已经四分五裂，阿修罗的后人也不知去了何处，只有我们，&rdo;权助比了一下他唯一的那只眼睛，&ldo;仍然要捱着这个诅咒哟。&rdo;

泉奈坐在原地，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这些神话时代的故事都太遥远了，看起来和眼下毫无关系，就算那是诅咒‐‐宇智波家不也一直传承到今天了吗?不，这些并不重要。他将权作讲的那些玄乎又玄的故事驱赶开来，双眼直视着这位老人：

&ldo;那么，真的没有让兄长的瞳力复原的办法了吗?&rdo;

权作的目光极其轻微地飘了一下。

&ldo;没有了。……不要做徒劳无益的事情，这是我们宇智波注定的命运。&rdo;

&ldo;我听说你今天去了权作那边。&rdo;

晚饭的时候斑果然还是首先提起了这个话题。

&ldo;只是拜访一下，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rdo;泉奈解释。他并没有瞒着斑的意思，但他也料想兄长不会对他的行动感到高兴。

斑哼了一声。

&ldo;我又不是瞎了。‐‐就算我看不到，你就觉得我打不过那些千手吗?&rdo;

……你自己可不是这么说的。

历来自家兄长怎么评价千手柱间的话仍然历历在目，但是泉奈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提醒斑的记性。

&ldo;我当然相信兄长，但是您总是不肯好好治疗。&rdo;

斑的脸上似乎写着&ldo;就知道会变成这样&rdo;。他本来是极不耐烦这种事情的，就连在战场上受伤下来，只要没人盯着他就会闷头睡觉，似乎伤口只要舔舔就能愈合一样。这时候总是泉奈跟在他身后，帮斑将伤口处理好才放他去睡觉。之前能在高天原中接受那么久的治疗，也是一多半因为对方是柱间的缘故‐‐可惜泉奈这么紧紧地盯着他，他只好端正脸色点点头：

&ldo;我知道了。我会去找医忍的。&rdo;

&ldo;我去找。晚上叫他们直接过来没关系吧。&rdo;

知道自己弟弟的固执程度，斑叹口气退让了一步：&ldo;可以。找一个不会将这件事情透露出去的人。&rdo;

泉奈点了点头。

斑看着泉奈异常认真的申请，终于压下了叹息，转而道：&ldo;先乖乖吃饭，蔬菜也要吃。&rdo;

&ldo;是、是……&rdo;泉奈应着，很想像惯常一般抱怨&ldo;我并不是小孩子了&rdo;，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饭，和他们此前的许多日子一样。

最终来替斑医治的是族中的一位年老的医忍。医疗忍术并不是宇智波一族所精擅的技艺，大约他们代代相传的火遁便隐约预示了这一族性格上的某种倾向：他们总是盛大而暴戾地燃烧而不去顾及可能的后果。

在老人诊治的时候泉奈一直在外面等候。斑并不会乐意他进去。直到老人出来之后泉奈才起身拦住了对方：

&ldo;请这边说话。&rdo;

他们穿过仅有月色照亮的缘廊。斑和泉奈的居所并不十分阔大，因此泉奈将老人领到最偏僻的房间，确认了四下无人才掩上门回身，问道：

&ldo;请您告诉我，兄长的眼睛究竟状况如何。&rdo;

&ldo;极不乐观。&rdo;老人也并没有虚言掩饰的意思，&ldo;如果再继续像之前一样使用瞳术，只怕再过不久，便会完全失明……&rdo;

尽管是早已预料到之事，泉奈还是一凛：&ldo;就没有医治之法吗?&rdo;

老人沉默着。他的目光盯紧面前的地板，好像那木头的纹路里面藏着什么复杂难解的谜题一般。泉奈向前挪了一些，然后深深地低下头去。

&ldo;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请如实告诉我!&rdo;

&ldo;泉奈大人……!您不要这样……&rdo;

老人慌忙地想要将他扶起来，但泉奈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ldo;斑是我唯一的兄长，为了他我什么都能做。如果您知道什么方法就告诉我吧，我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要做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