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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出生（第1页）

在1964年正月二十的傍晚。我出生在辽宁海城的一个小山村。

“孩子他爸，我要生了，我肚子好痛啊！”

“大柱子！赶紧去烧水，我去找接生婆。”父亲一边往外跑一边喊着他大儿子。

我大哥还没把水烧开，接生婆就来了。

“我一点没敢耽搁！你这是生第五胎了，我怕来晚了。”接生婆一边准备接生的东西，一边和我母亲唠叨。

“天啊！这孩子太小了。怕是养不活。”接生婆把我用布裹上。放在炕头。我父亲给了接生婆钱，她接过钱就走了。

“你生的是什么东西，别占我的地方，放地上，明天早上我把她扔大沟里。”

“孩子还活着呢，怎么能扔了啊！”

母亲哭着说。赶紧把我抱在怀里。

把我贴在她胸前的肉上。那时候没有取暖的设备，母亲靠身体为我取暖。

“你看这孩子哪有孩子样，大丫头都五岁了不但不会走还落锅，现在又生个没有猫崽子大的丫头，你能养活她吗？”我父亲骂骂咧咧地数落我母亲。

“孩子还活着呢，哪有扔活孩子的，”母亲哭着祈求父亲。渴望把我留下来。

“你还敢和我犟嘴

，你他妈的欠打。”话音未落，劈头盖脸就给我母亲一顿打。母亲用身体护着我，我大哥当时已经十四岁了，也是个半大小伙子了，冲到母亲跟前挡住了父亲。

你以后不许再打妈妈，你要是再打妈妈别怪我不客气。你赶紧上炕睡觉吧。”父亲看着我大哥瞪着血红的大眼睛。什么也没说就上炕睡觉了。

“你就这样抱一宿，还没死呢，以后有你遭罪的时候。”父亲没看我一眼就走了，也没给我母亲做饭吃。

“大柱子！起来给妈妈做点饭。先给妈妈弄点开水，喂喂你妹妹。”“好的，我马上去弄。”大哥答应着就穿好衣服下地了。

“妈妈给你开水，妹妹这么小能会喝水吗？”大哥问母亲。

“你给妈妈拿一个小勺子。我用小勺把喂。”母亲吩咐大哥。

大哥把小勺递给母亲，就去做饭了。那时候没有细粮，家里只有玉米碴子，玉米面，高粱米。

“妈妈我给你煮玉米面粥，还有三个鸡蛋。”我大哥给母亲把饭端桌子上，又给二哥和三哥一人盛一碗玉米面粥。自己也盛一碗。

母亲看哥三个只喝玉米面粥，怕他们吃不饱，把三个鸡蛋分给他们，他们接过鸡蛋，把鸡蛋皮拔掉又放回母亲的碗里。他们一口气就把粥喝没了，背上书包就上学去了。走到外屋又回来了。

“妈妈，咱家有豆腐包布吗？”我大哥问我母亲。

“你要那布干什么？”

“我放学以后去咱家后边河里捞鱼。给你补身体。这样妹妹就有奶吃了。”

“儿子！这可不行，河还冻着冰冰呢。再说现在天有点暖和了，冰冰冻得也不太结实了，万一把你掉河里怎么办。”

“妈妈，你不要担心，我带二弟一起去。我有办法捞鱼。再说河里的水也不深。”

在我家后边有一条小河，一年四季都有水，不下雨水不是很深。

这天中午放学，我大哥开始做捞鱼的工具。用竹子围成一个圆圈，让母亲把豆腐包布逢在上边，做一个捞鱼的手操网。再绑在一个长的竹竿上。又找一个水桶。把这些放在一起，吃过中午饭就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