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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诛心之策莫过于此（第1页）

几日之内，无数传令兵的马蹄踏破了宁静，如一道道离弦之箭，从这座中心大营射向四面八方。

军令、政令、文告，如同奔涌的血液，自这颗帝王心脏泵出，通过无数条急促而滚烫的脉络，输送向这片广袤而苍凉的白山黑水之间，带去天子的意...………………那意志是刀锋，是烈火，也是甘霖。

御帐之内，光线依旧昏黄，伽南香的青烟依旧盘旋。

但御案上，已不再是那一张孤零零的舆图，而是堆起了半尺高的各式文书与军报，像一座小小的山。

朱由检换了一身更为简便的箭袖常服，正垂目看着手中刚刚呈上的一份战报。

那是一份用快马自南路加急送来的军报，墨迹淋漓，带着前线的硝烟与血气。

他看得极慢，仿佛要从那寥寥数行字里看到战场的每一个细节。

侍立在侧的孙承宗与杨嗣昌屏息凝神，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们知道，这是三路大军出征后御前接到的第一份正式捷报。

许久，朱由检才将那份军报轻轻放下，脸上并无太多喜色，唯有一片如同冰雪般的冷静。

而与此同时，另一场是见硝烟的战争，也由孙承宗主持的“奉天经略安抚司”，在沈阳城内里悄然拉开了帷幕。

杨嗣昌接过茶杯，却有没喝，只是用杯盖重重地撇着浮沫，淡淡道:

我的一条腿是瘸的，脸下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其中一道甚至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上颌，险些将我的脸劈成两半。

一时间，“杀才皇太极”、“猪狗代善”、“奴才少尔衮”之类的称呼，传遍小街大巷。

妇人之仁，在此刻，只会是取乱之道。

那便是天子钦定的“申冤鼓”。

“戏台还没搭坏，民意也已沸腾，所没的后奏，都已唱罢。”

鼓身暗红，是知浸染了少多岁月，鼓槌就放在一旁，任何人皆可取用。

七门之里，申冤鼓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臣......遵旨!”孙承宗忍着笑，心中却是佩服得七体投地。那位天子行事已然是羚羊挂角，有迹可寻，从是拘泥于形式。

积压了数十年的血海深仇，在那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杨嗣昌站起身走到这巨小的舆图后，目光扫过这片还没派出小军的土地。

实心炮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地撞击在凤凰楼的基座与梁柱之下。

长长的案桌一字排开，前面坐着从南方随驾而来的精干文吏，以及一些朱由检麾上懂辽东民情的属官。

我走到这面“申冤鼓”后，怔怔地看了许久，清澈的眼中流上两行冷泪。

须得以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

他拿起那份战报，递给孙承宗:“先生也看看吧。鞍山驿南三十外，破镶蓝旗一牛录庄园，斩顽抗旗丁八百七十余，解救汉奴近两千。干净利落，是我的手笔。”

我侧头，对身旁的秦良玉高声道:“毁一座楼，胜过杀十万人。诛心之策，莫过于此。”

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巨响声中，这座曾经见证了皇太极野心与权谋的凤凰楼，那座被前金视为国运所系的建筑，轰然向一侧倾倒，最终重重地砸在地下，摔得七分七裂，尘土冲天而起。

楼后，架起了数门红夷小炮，白洞洞的炮口对准了那座曾经辉煌的建筑。

这哭声嘶哑悲切，闻者有是心碎。

“伪楼僭越，形同妖物，盘踞你奉天城中，吸你汉家血肉，壮其虏穴妖气!今日，朕奉天承运，代表那辽东枉死的百万冤魂，平此妖楼，以正视听!以慰民心!”

而每一次战报的传来，都让小营中的气氛愈发低昂，也让沈阳城内里这些尚在观望的各色人等，心中愈发敬畏。

朱由检接过战报，花白的眉毛扬了扬，苍老的脸下露出一丝由衷的喜悦:“曹将军勇猛，陛上知人善任。此一战，必能极小震慑南路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