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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重写的结局（第2页）

【创业本就是高风险行为。97%的初创企业在第一年内倒闭。宿主目前存活率已达83.4%，属优秀水平。】

马昭迪笑了：“你还真敢夸自己。”

他翻了个身，望着窗外的月亮。今晚很亮，海面像撒了层银粉。

第二天清晨，他照例去海边画符。

这次的图案更复杂，系统说是用来干扰某种新型追踪芯片的信号发射频率。他一边画一边嘀咕：“你说沃特那边是不是也有个类似你的东西？给他们派任务，洗脑实验体，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在‘实现梦想’？”

【可能性存在。但对方系统疑似为“资本意志具象化”，不具备独立逻辑判断能力，属于低级奴役型AI。】

“呵，我们倒是高级的剥削系统。”

【请勿误解。本系统旨在帮助宿主建立可持续盈利模式，最终实现被动收入覆盖生活成本。】

“理想很丰满。”他拍掉手上的沙子，“现实是我连泡面都要省着吃。”

正说着，远处传来引擎声。

一艘快艇破浪而来，停在浅滩边。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跳下船，踩着水花走上岸。她戴着墨镜，短发利落，腰间别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

马昭迪心头一紧。

这不是普通人。

女人径直朝他走来，站定，摘下墨镜。她眼角有道疤，眼神锐利如刀。

“马昭迪？”她问。

“谁？”他装傻。

“别浪费时间。”她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正是那张大学三人合影的复印件，“李哲是你朋友。陈默是你同学。你在三年前出现在芝加哥地下诊所，用假身份取走了李哲的基因样本残留物。你在追踪沃特。”

马昭迪沉默片刻，点点头：“所以呢？”

“我是‘残响’组织的联络员，代号‘夜莺’。”她说，“我们专门收集被沃特抹除的历史。我们知道凤凰计划的目标是你。”

“我？”他挑眉，“我只是个穷打工的。”

“你不只是。”夜莺盯着他，“十年前那次实验事故，你才是真正第一个成功激活五号化合物原始配方的人。但他们没能抓住你。你的身体排斥了植入程序，却保留了某种……共鸣能力。你能感知其他超能者的崩溃临界点，能在他们死亡瞬间接收碎片记忆。这才是系统找上你的真正原因。”

马昭迪心头巨震。

他还从未告诉任何人关于系统的存在。

更没人知道，每当一个超能力者死去，他都会做同一个梦??零散的画面、陌生的语言、某段实验室录音、某个孩子的哭喊……起初他以为是幻觉，直到系统告诉他：“这些是平行世界的信息残片，因宿主特殊体质产生共振。”

原来如此。

“你们想让我加入？”他问。

“不。”夜莺摇头，“我想让你明白??你不是工具。你不是系统的棋子，也不是沃特的漏网之鱼。你是唯一一个既拥有超凡潜力，又未曾被任何势力彻底控制的人。你可以选择摧毁它，也可以选择重建它。”

马昭迪冷笑：“听起来像个传销。”

“那你现在的生活是什么？”她反问，“流浪？躲藏？靠一个冷冰冰的系统指使你去做危险任务？你以为你在创业？你只是在替另一个庞然大物打工。”

这话刺中了他。

良久，他问：“你们能给我什么？”

“真相。”她说，“关于李哲怎么死的，陈默现在在哪，还有……你父母的真实身份。”

他猛地抬头。

父母？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只知道档案上写着“因科研事故双亡”，连名字都没留下。

“他们在沃特工作。”夜莺说，“他们是初代五号化合物的研发者之一。他们试图销毁配方，结果被灭口。而你，是他们唯一的活体试验延续者??不是失败品，而是进化方向。”

马昭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

难怪系统会选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