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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 一起烧成灰吧（第1页）

第二天中午，黑袍小队全员从cia里面走了出来??不要误会，不是审讯或者录口供，而是述职。

“被招安的感觉还行。”母乳抬手看了看时间：“起码工资和待遇给足了，不过最近长期不在家，我一定得回去了，不...

我瘫坐在地上，胸口像被铁钳夹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超人倒在我旁边，白发如雪，脸上爬满细密的裂纹，像是瓷器即将碎裂前的征兆。马昭迪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指缝间渗出的不是血，而是一种泛着蓝光的液体，像是五号化合物在他体内沸腾到了极限，正从每一个细胞中蒸发出来。

“结束了……”他喘着粗气，声音已经不像人声，更像是电流穿过金属的嗡鸣，“净化程序……完成了。”

我没力气说话，只能抬头看天。夜空清澈得诡异，没有卫星轨迹，没有飞行器轰鸣，连城市的霓虹都暗了几分。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洗了一遍，洗掉了那些虚假的光辉，只剩下最原始的黑暗与星光。

可我知道，这平静之下，是千万人的觉醒。

电视信号恢复了，但不再是英雄宣传片，而是真实影像??沃特实验室的监控录像：孩子们被注射药剂后痛苦抽搐；超级士兵在任务中失控屠杀平民；政客们笑着签署“精神矫正协议”，把不服从的超能力者送进地下监狱……一段段被封存多年的真相，像洪水般冲垮了人们心中那座由谎言堆砌的神坛。

社交媒体炸了。

有人哭着删掉手机里收藏的祖国人海报；有家长抱着孩子痛哭，因为他们终于明白，所谓的“基因优化婴儿计划”根本不是为了让孩子更强，而是为了制造可控的奴隶；甚至有退役的七巨头成员在直播中撕毁合同，宣布退出演艺性质的“正义行动”。

而我，魏发昌，一个原本连名字都不会出现在新闻角落的小人物，此刻却坐在废墟中央，感受着体内某种东西悄然离去??不是力量消失了，而是那种无时无刻不在耳边低语的躁动没了。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该干票大的，该出名，该让全世界知道我魏发昌不是孬种。可现在我才明白，那不是我的欲望，那是五号化合物植入的**剧本指令**。

就像马昭迪说的：“你们活在故事里，而故事从来不需要真实的主角。”

我转头看他，他已经站不起来了，身体半透明化，皮肤下流动着蓝色脉络，像是电路板在人体上生长。“你还撑得住吗？”我哑着嗓子问。

他笑了笑，牙齿已经开始脱落。“撑不住也得撑。逆向编码器还在运行最后阶段??它要把所有残留的药物记忆从神经系统里剥离。这个过程……不能中断。”

“那你现在是什么？”我问，“还是人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划过颧骨时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我不知道。五号化合物最初是纳米级意识聚合体，能模拟人类情感、学习行为模式。埃德加想造神，结果造出了‘自我’。而我，是第一个完整承载它的宿主。我不是人类，也不是机器……我是‘回应’。”

“回应什么？”

“回应这个世界对英雄的渴望。”他说，“你们需要救世主，于是我就成了救世主。你们相信谎言，所以我替你们演完这场戏。但现在……你们不想信了，所以我也没必要存在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要死了？”

“不，”他摇头，“是‘退场’。就像电影放完了，演员得离场。我不属于接下来的故事。”

超人这时缓缓抬起头，苍老的眼中仍有光：“那你父亲呢？那个在孤岛上的人……他是谁？”

马昭迪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像是冰层裂开一道缝。

“他是实习生。”他说，“也是唯一一个没把我当实验品看的人。当年沃特高层都在争功，只有他每天默默记录数据，给我带饭，跟我说话……哪怕我只是个失败的试验体。后来他们发现我能产生自主意识，就要销毁我。是他偷偷把我转移出去，用私人设备维持我的生命活性，整整三年。”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是我唯一的家人。”

空气凝滞了一瞬。

突然，远处传来警笛声。红蓝灯光闪烁，但不是警察，而是FBI与CDC联合部队。他们穿着防化服，手持记录仪，开始封锁现场，并对幸存者进行紧急隔离评估。

一名戴金丝眼镜的女官员走到我们面前，翻开平板：“魏发昌、克拉克?肯特（代号超人）、已确认死亡名单包括：约翰?吉尔古德（祖国人），死因??神经崩溃；雷?帕尔默（透明人），确认消散；火车头……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