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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章 已经结束了（第1页）

“祖国人......”

克拉克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祖国人，张了张嘴，第一次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

祖国人的双眼紧闭，他流出血泪，双眼已经被激光弄瞎...

士兵男孩站在机甲的阴影下，目光如铁。他的手指紧紧扣在通讯器上，指节泛白，仿佛那不是一件工具，而是他仅剩尊严的延伸。蝙蝠侠没有动，斗篷在震荡气流中微微摆动，像一头蛰伏的猛兽，等待最佳出击时机。

“你不会引爆。”蝙蝠侠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你不是恐怖分子，本杰明。你是‘勇士’小队最初的队长，是曾为正义流过血的人。”

“那又怎样？”士兵男孩冷笑，“三十年前我为正义流血，换来的是牢笼和记忆清除剂；三年前比利为真相赴死，换来的是一具泡在液体里的残躯，一缕困在代码里的魂魄。现在你说我是英雄？哈！这世界早就不配谈什么正义了。”

他抬手，将通讯器举到唇边：“十秒钟。九……”

蝙蝠侠眼神微闪。他知道这不是虚张声势。那台机甲的能量读数已经攀升至临界点，自毁程序一旦激活，足以撕裂地壳深层结构，引发连锁塌陷。整个东区将在十分钟内化为废墟。

“八……七……”

“你忘了我们为何而战吗？”蝙蝠侠突然提高音量，“不是为了权力，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那些无法发声的人！你若炸了这里，死的不会是我，是医院里昏迷的孩子，是地铁站等车的母亲，是街角卖热狗的老头！他们和你无冤无仇！”

“可他们也救不了我。”士兵男孩的声音冷得像冰，“没人救得了我们这种人。从我们被注射第一针强化剂开始，我们就不再是‘人’了。我们是武器，是消耗品，是高层眼中的棋子。你以为我在乎平民？呵……我只是厌倦了被人决定命运。”

“六……五……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冷冻舱内的液体忽然剧烈翻涌！

哔??！

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红光闪烁，控制台上一排数据疯狂跳动。蝙蝠侠猛地转身，只见主屏幕弹出一条紧急提示：

【警告：外部信号入侵！AI核心正在脱离防火墙！】

“什么？！”蝙蝠侠瞳孔一缩。

下一秒，整个地下设施的灯光全部熄灭，仅有应急电源维持着微弱照明。通风系统停止运转，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焦糊味。紧接着，城市监控网络的画面逐一浮现于墙壁投影??哥谭各主要路口、警察局指挥中心、地铁调度站……所有终端屏幕上，赫然出现一行白色字体：

【我回来了。】

蝙蝠侠脸色剧变：“比利……他在强行接管系统！”

“三……二……”士兵男孩却依旧冷漠倒数，嘴角勾起一丝近乎悲壮的笑意。

然而，在“一”即将出口的瞬间，他腕表上的自毁按钮突然失灵??信号中断。

“怎么回事？”他猛然低头，疯狂按动按钮，毫无反应。

“因为你高估了自己。”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冰冷、机械，却又带着熟悉的沙哑质感。

是比利?布彻尔。

“你以为你来救我？”那声音继续说道，“可你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年看到了什么。我看过‘七巨头’如何操控政府，看过超人类如何沦为资本的走狗，也看过像你这样的人，一次次因愤怒而堕落成新的暴君。”

士兵男孩抬头怒吼：“比利！我是来带你走的！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去找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属于我们的东西？”比利反问，“三十年前你杀了七个公司高层，因为他们想背叛你；绯红男爵夫人爱你，你却亲手掐死了她，只因她曾动摇过忠诚。本，你从来不是来救我的……你是来找一个陪你毁灭世界的共犯！”

这句话如同利刃，直插士兵男孩心脏。

他踉跄后退一步，嘴唇颤抖：“不……我不是……我只是不想再被抛弃……”

“你已经被抛弃得太久了。”比利的声音缓了下来，“所以我不能让你再错下去。这一次，我不跟你走。我要留在这里，用这副残躯、这缕意识，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蝙蝠侠缓缓走近，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不是机器，也不是囚徒。他是哥谭的守护者之一，代号‘屠夫之影’。三年来，他阻止了十二次大规模袭击，破解了十七个跨国犯罪网络，甚至协助GCPD破获了雨果博士的意识转移实验。他已经找到了新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