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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弃子（第2页）

“逻辑成立。”ALFRED回应，“但风险极高。一旦被‘法官’察觉，他们会立即发动舆论攻击，污名化系统为‘洗钱工具’或‘恐怖分子融资渠道’。”

“那就让他们攻击。”我冷笑，“只要第一天开业就有五百人注册，媒体就会被迫报道。只要有十个孩子靠积分换了疫苗，家长就会自发传播。真相不需要辩解，只需要存在。”

第三天清晨，我亲自带队改装第七街粮仓。

十名志愿者加入行动??有失业电工、退伍老兵、街头画家、单亲妈妈。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只知道有个“卢先生”愿意提供设备和启动资金，不要股份，不分利润。

“我们就信一次。”那个电工拍着我的肩，“反正也没啥可输的了。”

我们拆掉腐朽的木梁，铺设防潮地板，安装太阳能板与雨水收集系统。孩子们在空地上画画，画着“未来的超市”：有会飞的购物车，有自动称重的秤，还有机器人阿姨递热汤圆。

中午时分，警报突然响起。

ALFRED的声音紧急切入耳麦：“少爷，侦测到三辆无标识装甲车正向第七街逼近，车内配备非制式武器。车牌伪造，信号屏蔽，极可能是‘法官’直属清道夫部队。”

我立刻下令：“所有人撤离，启动伪装程序！”

志愿者们迅速散开。我和两名技术员留下最后一分钟，按下遥控器，启动建筑外壳变形机制??粮仓外墙缓缓展开，露出内嵌的折叠钢板，表面喷涂迷彩涂层，瞬间变成一座看似废弃的工业废墟。

三分钟后，装甲车抵达。

车门打开，八个身穿黑色战术服的男人跳下，手持电磁脉冲枪，头戴红外扫描仪。为首者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刀疤纵横的脸。

“搜。”他命令，“情报说有人在这搞非法集会，还动用了韦恩级工程设备。”

他们在四周巡视，甚至用探测棒敲击墙体。有一次，探头距离隐藏入口仅二十厘米。

我屏住呼吸，躲在夹层通风管中，手握微型电击器。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一辆破旧皮卡突然从巷口冲出，横挡在车队前方。驾驶座上是个满脸胡茬的老头，摇下车窗大骂：“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天天扰民！老子刚接的水管又被震裂了！赔钱！”

清道夫小队愣了一下。

老头抄起扳手砸向车顶：“来啊！有种开枪啊！看看明天头条写什么??《正义联盟雇凶灭口平民》！”

人群开始聚集。

清道夫队长咬牙切齿，却不敢动手。最终挥手撤退。

皮卡缓缓驶离街区，老头朝后视镜比了个中指。

我认出了他??亨利?克劳斯，前哥谭水务局工程师，五年前因举报水质造假被解雇，如今靠修马桶维生。

ALFRED在我耳中低语：“检测到异常行为模式。此人出现时机过于精准，疑似长期监视该区域。”

我心中一动：“查他的背景，把他列入‘链心’首批荣誉公民名单。”

当晚，塔莉亚如期归来。

她走进基地，目光扫过控制室内的进度面板，嘴角微扬：“你比我想象中更快。”

“我不想等。”我说，“每拖一天，就有更多人吃不上饭、看不起病、孩子上不了学。我不是在对抗‘法官’，我是在抢时间。”

她点头：“那你应该知道，他们已经开始反制。”

她递来一份数据包。

里面是今早清道夫行动的内部通讯录音：

>“目标疑似使用韦恩遗产技术支持非法经济实体，代号‘光明集市’。上级指示：允许其初步运营，待其形成规模后实施定点打击，制造社会恐慌，归责于‘无政府主义暴乱’。后续由莱克斯基金会接管，推行‘智慧城市救助计划’。”

我冷笑：“典型的套路??先纵容希望生长，再亲手掐灭，然后以救世主姿态登场。”

“但他们低估了一点。”塔莉亚眼中闪过寒光，“你不是布鲁斯。你不在阴影里战斗，你在阳光下建造。而这，才是他们真正害怕的。”

我站起身，走向装备库。

“你说我不必穿上战衣。”我看向那套黑色制服，“但现在我觉得，有些时候，人们需要看到象征。”

“你想公开身份？！”ALFRED语气罕见地提高，“这将触发全球媒体风暴，引发政治干预，甚至可能导致联合国特派调查组介入！”

“正合我意。”我伸手按下启动键。

战衣自动展开，纳米纤维如活物般贴合身体，肩部推进器轻微嗡鸣，背部滑翔翼缓缓张开，宛如一对沉睡苏醒的羽翼。

面具升起，覆盖面部，只留下一双眼睛暴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