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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我平静地说：&ldo;你相信这一套，对不对？

&ldo;不是&lso;相信&rso;，是&lso;了解&rso;。&rdo;

她的语气中带着胜利的意味，我凝视着她：&ldo;可是怎么知道？知道什么？有什么理由？&rdo;

她朝整排书架一挥手，说：

&ldo;这些东西！有太多都是胡说八道的！可是我们不看那些迷信和偏见的部份，它中心的事实却是无可否认的。外表的装饰，只是为了让人留下更深的印象。&rdo;

&ldo;我不大懂你的意思。&rdo;

&ldo;亲爱的，千百年来，人们为什么求教于巫师、术士、巫医？只有两个原因，只有两件事，使人不顾一切地去争取，一个是春药，一个是毒药。&rdo;

&ldo;喔！&rdo;

&ldo;很简单，对不对？爱‐‐还有死。有了春药，可以赢得你想要的男人，让他留在你身边。那些什么要在月圆之夜念魔鬼的名字，在地上或者墙上画些符咒，都只是骗人的粉饰，真正要做的事只有一件，让对方吃下春药！&rdo;

&ldo;那么死呢？&rdo;我问。

&ldo;死？&rdo;她短促奇怪的笑声，让我觉得很不舒服，&ldo;你对死那么有兴趣吗？&rdo;

&ldo;谁不是呢？&rdo;我轻轻地说。

&ldo;我不知道。&rdo;她用锐利搜寻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让我吓了一跳。

&ldo;死，比起单纯的春药复杂多了，但是‐‐过去却一直对它抱着很可笑的态度，波吉亚一家人以他们的秘密毒药出名，你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吗？最原始的砒素！任何想悄悄毒死太太的丈夫都会用的砒素，可是现在已经进步多了，是科学带来的改变。&rdo;

&ldo;用不会留下痕迹的毒药？&rdo;我怀疑地问。

&ldo;毒药！那太孩子气了，还有更新的办法。&rdo;

&ldo;例如？&rdo;

&ldo;头脑，现代科学知识告诉我们：头脑是什么，它能做些什么，人类能利用它做什么。&rdo;

&ldo;请说下去，很有意思。&rdo;

&ldo;原理是大家都知道的，术士已经在原始社会使用过许多世纪了。用不着真的动手杀人，只要告诉他去死就可以了。&rdo;

&ldo;暗示？可是如果被害者不信，这些会有效吗？&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在欧洲未必有效。&rdo;她纠正道：&ldo;有时候也有效，可是问题不在这里，我们已经比巫医进步多了，心理学家告诉我们，只要有死的意志就行了！每个人都有这种意愿，只要朝这个方向去做就行了。&rdo;

&ldo;真有趣，&rdo;我带着科学兴趣轻声说：&ldo;让被害者产生自杀的想法是吗？&rdo;

&ldo;你还是没抓到要点，有没有听过外伤导致疾病？&rdo;

&ldo;当然听过。&rdo;

&ldo;有些人在潜意识中不愿意回到工作岗位上，就真的病了。这回不是装病，是真的有病症，也会产生痛苦。很久以来，医生一直没办法解释这种情形。&rdo;

&ldo;我有点了解你的意思了。&rdo;我缓缓地说。

&ldo;为了毁灭那个人，必须在他的潜意识中埋下一种力量，必须激起人人都有的死亡意愿，&rdo;她越来越兴奋，&ldo;你不懂吗？必须靠那种想死的意愿，使那个人&lso;真的&rso;生玻让那个人觉得自己想生并想死‐‐于是‐‐就真的生病，然后死掉。&rdo;

她此刻胜利地昂着头，我忽然觉得好冷。当然，这都是无稽之谈，这个女人有点疯了，但是塞莎&iddot;格雷忽然笑了起来。

&ldo;你不相信我的话，对不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