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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在旧维多利亚剧院看的&lso;马克白&rso;。&rdo;

&ldo;我好喜欢那个戏，&rdo;贺米亚说：&ldo;灯光很有意思，也没看过安排得那么好的宴会。&rdo;

&ldo;喔，那女巫呢？&rdo;

&ldo;可怕透了！&rdo;贺米亚说：&ldo;真的。&rdo;大卫也表示同意。

&ldo;好像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哑剧成分，&rdo;他说：&ldo;他们都蹦蹦跳跳地，像千面魔王一样。总不能希望一位好仙子穿着闪亮的白衣服，用单调的声音说：你的邪恶力量是不会胜利的。

最后，只有马克白才会疯狂。&rdo;

我们全都笑了，可是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大卫，却精明地看了我一眼，问道：&ldo;你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我只是想起那天看的一出哑剧里，有邪神、魔王，对了‐‐也有好仙子。&rdo;

&ldo;在什么地方？&rdo;

&ldo;喔，在查尔斯的一家咖啡店。&rdo;

&ldo;哈，你真是又聪明又时髦，对不对？马克。竟然也会参加查尔斯的社交圈，穿紧身衣的富家女，就在那种地方结交不起眼的男孩。芭比真该到那种地方去，对不对？小鸭鸭。&rdo;

芭比把眼睛瞪得更大了。

&ldo;我不喜欢查尔斯，&rdo;她辨道：&ldo;&lso;幻想园&rso;比那边好太多太多了！有这么棒的餐点。&rdo;

&ldo;很好，芭比，反正你也还不够有钱。再谈谈&lso;马克白&rso;跟恐怖的女巫的事吧，马克。我知道要是我担任制作的话，会怎么塑造那些女巫的性格。&rdo;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大卫在剧团中相当活跃。

&ldo;喔，说说看吧。&rdo;

&ldo;我会让她们看起来很平凡，只是一些狡猾安静的老太太，就像乡下的女巫一样。&rdo;

&ldo;可是这年头根本没有女巫了埃&rdo;芭比瞪着他说。

&ldo;那是因为你住在伦敦，才会这么说。现在英格兰乡下的每个村子里，都还有一个女巫。山上第三栋茅屋里的布莱克老太太，小孩子都不许打扰她，别人也常常送她鸡蛋或者自制的糕点，因为要是你惹火了她，你家的牛就挤不出奶来，洋芋收成也会一塌糊涂，要不然小强尼就会扭伤脚。虽然没有人在口头上说不能得罪布莱克老太太，可是每个人&lso;心里&rso;全都明白！&rdo;

&ldo;你真爱开玩笑。&rdo;芭比绷着脸说。

&ldo;不，我不是开玩笑，这是事实，对不对？马克。&rdo;

&ldo;可是知识一天天进步，教育也越来越普及，根本没有人会再迷信那些了。&rdo;贺米亚用怀疑的口气说。

&ldo;可是乡下就不一样。你说对不对？马克。&rdo;

&ldo;你说的也许没错，&rdo;我缓缓地说：&ldo;不过我也不敢肯定，因为我没在乡下住过多久。&rdo;

&ldo;我不懂，你怎么能把女巫塑造成平凡的老太太。&rdo;贺米亚对大卫说：&ldo;她们当然有一种神秘诡异的气氛。&rdo;

&ldo;可是你想想看，&rdo;大卫说：&ldo;这就跟发疯的情形差不多。要是有一个人又吼又叫，全身都是稻草，歪歪倒倒地走来走去，那根本就不可怕。可是我记得有一次替一个在精神病院做事的医生送个口信，我在房间等他的时候，对面有一位看起来很亲切的老太太在喝牛奶。她随便跟我聊聊天气，然后忽然俯身向前对我低声说：&ldo;&lso;埋在火炉后面那个可怜的孩子，是不是你儿子？&rso;&rdo;然后她点点头，又说：&lso;晚上十点十分整，每天都很准时，你要假装没有看到血。&rso;&ldo;就是她那种煞有其事口气，叫人不寒而栗，全身都起鸡皮疙瘩。&rdo;

&ldo;火炉后面&lso;真的&rso;埋了人？&rdo;芭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