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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潮湿空气渗入妙音传媒大厦的每道缝隙,齐瑞祥转动着会议桌,目光越过投影仪的蓝光,落在斜对角的严婉晴身上。
她身着烟灰色缎面西装,珍珠胸针别在左襟第二颗纽扣处,修长手指夹着钢笔,在文件上批注的动作优雅得近乎完美。
“教育厅的宣传项目,严总监收尾工作做得漂亮。”
齐瑞祥忽然开口,钢笔尖重重压在桌面,在木纹上留下细小凹痕。
中央空调的冷气拂过,卷起她耳畔的碎发,他捕捉到她睫毛颤动的瞬间
——
像某种精密仪器在无声运转。
严婉晴放下钢笔,端起骨瓷咖啡杯轻抿,杯沿的口红印淡得几乎看不见:“齐总过奖,不过是按流程推进。”
她转动着杯柄,金属环与陶瓷碰撞出若有若无的声响,
“倒是最近市里治安整顿,不过最近老有人频繁来公司走访,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落实的进度。”
会议室陷入短暂寂静,只有投影仪的嗡鸣声。齐瑞祥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反光挡住眼底翻涌的暗潮。
三日前的深夜,杨斌在码头仓库塞给他的牛皮纸袋还藏在保险柜深处,泛黄的收据复印件上,模糊的日期正是母亲失踪那周。
“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能力之内规矩之外......”
他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的手术刀......
散会后,走廊的落地窗淌着蜿蜒的雨痕。
严婉晴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追上来,香奈儿五号的气息混着雨水腥气:“齐总,关于项目的事……我还是有几句话要说!”
“严总监是在教我做事?”
齐瑞祥转身时,西装下摆扫过她的裙摆,带起细微的静电声,“还是说,你有别的心思?”
严婉晴的笑容纹丝未动,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珍珠胸针:“只是提醒齐总,港城商会最近动作频繁。”
她刻意拉长尾音,观察着对方瞳孔的细微变化,“有些水域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齐瑞祥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寒意:“多谢严总监关心。不过比起商会,某些人的动向更值得关注
——
比如一群母猪排队掉进了水沟里。”
他转身走向总裁办公室,门合上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咖啡杯轻磕栏杆的脆响。
深夜的办公室,台灯将齐瑞祥的影子投在书柜上。
手机屏幕蓝光闪烁,杨斌的新消息跳出:“旧案卷宗有突破,明晚十点老地方见。”
他迅速删除对话,目光落在书架顶层的银质相框上
——
母亲的笑容被玻璃封存,与记忆中雨夜散落的珍珠项链重叠。
天空如同有所感应,撕心裂肺的落着泪!
寰宇集团总部顶层的落地窗成了流动的水幕。
严婉晴的香奈儿套装上的雨滴在羊绒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
她望着坐在真皮沙发上的顾允谦,对方手中的雪茄腾起袅袅青烟,在水晶吊灯下勾勒出扭曲的形状。
“顾总这儿的沉香味道还是这么特别。”
严婉晴优雅地在单人沙发落座,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珍珠胸针,“每次来,都觉得能让人静下心。”
顾允谦轻笑一声,雪茄灰落在描金烟灰缸里:“你这么日理万机好,难得有空来品香。”
他推过一杯威士忌,冰块在杯底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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