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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她做得最好的就是听师傅的话,师傅也总夸她听话,说她乖,现在连这个也没能做到。
她变得不听话,也不乖了。
师傅让她安心待在小楼里,叮嘱她有委托要量力而行,遇到困难找楚少,还跟对方交代过了,对她那么照顾,她竟然没过一周就来了道观。
三叶自我厌恶地咬住唇角,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她听出熟悉感,知道来人是谁,想立即站起来,浑身却很僵硬,根本不听使唤,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面。
孟映生跨过门槛进来,看着椅子上的女孩,眉头皱在一起。
三叶嗫嚅着嘴唇,音没发出来,眼泪就先下来了。
孟映生一路上都在想要怎么跟小徒弟谈,如何剪掉不必要的支支节节,把事情简单化,见她在自己面前安静地哭着,脑子里就一白,想的那些都没说,脱口而出的一句是:“怎么了?”
没有训斥,也不严厉,语气十分轻柔。
像个在跟自家宝贝疙瘩说话的家长,音量都舍不得大一点。
“我,我给师傅添,添麻烦了。”
三叶上山的时候不怎么认路,边找边往上爬,这坐一下那拽一下,风尘仆仆的,手也很脏,她擦着眼泪,脸就成了花猫。
孟映生一下子就没绷住,笑出了声。
三叶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迷茫又惹人怜。
孟映生喉结滑动了几下,咳嗽一声:“小叶子,师傅知道你来了很意外。”
说着就瞥向她的小白鞋,脏兮兮的,泥土碎草沾了一圈。
三叶难为情地把脚往椅子底下缩了缩。
孟映生走到女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三叶垂下脑袋,潮湿的睫毛不安地轻颤着,呼吸都放得很轻,像一只战战兢兢的小兔子。
孟映生的视线落在她的发顶上面:“头抬起来。”
三叶没有照做,反而把头垂得更低。
孟映生捏住鼻梁后仰头,来回走了几步,下一刻就折回去半蹲下来,哑声开口:“为什么跑来这里?”
三叶身子一僵。
孟映生平时是很有耐心的一个人,打坐是他最常做也很享受的一件事,此时他却迫切的想从小徒弟嘴里听到点什么,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清,或者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
“说话。”
三叶抿紧唇,又一点点松开,下了决心一样轻吐一口气:“害怕师傅不要我。”
孟映生把女孩额前微乱的发丝理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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