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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ldo;不，她什么也没说，否则他们就不需要逼问你了。&rdo;

&ldo;你这么想？他们希望听到我亲口说我们曾经是一对恋人……真是好笑极了！&rdo;

&ldo;你们不是吗？&rdo;

&ldo;都是些空穴来风，我早告诉过你了。&rdo;

&ldo;唉，朋友！对他们来说，空穴来风的消息就足以当真了……&rdo;

一股夹杂着一点儿可怕想法的暧昧冲突静静地围绕着他们。

&ldo;明天，&rdo;贾伯晔重拾话题，&ldo;当他们碾碎我的大拇指，烧灼了我的脚，刺穿了我的手掌时……&rdo;

&ldo;别忘了还有五马分尸和伤口上胶等酷刑！&rdo;

修士眼中闪过一抹光彩，不禁让贾伯晔咧嘴微笑。在这一秒钟里，他忘了令他窒息的恐惧。巴托罗缪修士回他一个微笑，然后将冰凉的手放在贾伯晔被汗浸湿了的手腕上说：

&ldo;别胡思乱想了，贾伯晔先生。反正每个明天都是让人担心被送上刑场的一天。&rdo;

&ldo;你很清楚这一点，不是吗？&rdo;

&ldo;我了解。&rdo;

&ldo;还有……&rdo;

巴托罗缪修士移开放在贾伯晔手腕上的手。他失神地看着监狱的四壁，脖子上血管贲张。他机械性地搓揉着那两根畸形的指头。

&ldo;你永远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除非他们把刑具或火炭摆到你面前，&rdo;他终于出声。&ldo;是的，那一刻你突然就会明白！&rdo;

&ldo;你是说？&rdo;

巴托罗缪不再说话，年轻睿智的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举起那两根相连的指头对着贾伯晔说：

&ldo;保持沉默，兄弟。趁现在好好地休息一下吧！&rdo;

他做着梦，梦里牢房的大门突然变成一扇百叶窗。但是穿过牢房门槛而入的不是自由也不是阳光，而是一大群黏答滑溜的毒蛇，像极了一条游动的蛇蟒河川，它们吞食着他，缠绕着他的颈部，拉扯着他的双脚……

他大叫着惊醒过来。他不再做梦了，而狱卒的确正在解开他脚踝上的铁链。

&ldo;咦！醒的正是时候！&rdo;一名光头警官说。

贾伯晔看着铁链被拿掉，竟还傻乎乎地问：

&ldo;时候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