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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狂人的拒绝的是,帕克悄声说出的某个单词。在听到的人名进入耳朵的时候,培提尔其乌斯变了脸色。
[[魔女教的话,刚才的名字的意思总知道的吧?]]
仿佛挑衅着沉默的培提尔其乌斯一般,帕克试图扯出答案。
【肮脏……!】
对此培提尔其乌斯的反应是戏剧性的。培提尔其乌斯发出坚硬的声音口吐着血。是臼齿。过于愤怒,以致咬牙咬地臼齿都碎裂了。
【哪怕只是提到名字都惹人不快!呜呼,因不知恐惧的愚昧而怠惰的可怜生物哟!在我的面前!称呼除了莎黛菈外的,堕落的魔女的名字……!】
是毛细血管崩裂了吗,培提尔其乌斯的双眸跨过了充血的阶段被染得血红。眼角流出了血泪,狂人用被啃得粉碎的指尖指着帕克。
【这无非是把我的信仰!把爱!把所奉上的全部都侮辱了罢了!】
【——不过出生数十年的人类,别在给我在精灵面前谈时间】
冷淡地回应着跺着脚的培提尔其乌斯,帕克金色的眼瞳妖异地闪耀着。
仅仅如此,疯狂地扭动着身子的培提尔其乌斯就停止了动作。不对,并不是自发停止的。是强制性地,被脚下的冻结阻止了动作。
在横过来的,雪白模糊的视野中,昴见证了仇敌死亡的濒临。
被冻上的培提尔其乌斯也,知道自己的死亡已经近在眼前。然而,狂人的狂气并不面向逼近眼前的死亡,而是始终面向帕克。
【信仰的深度与时间没关系!正因为活过了悠久的时间,才将大半时间无为地浪费了的怠惰者!请不要把我,与像你这样的愚昧者混为一谈!呜呼!呜呼,呜呼!在颤抖颤抖颤抖颤抖抖抖抖抖!】
即便自发自觉到了终焉,培提尔其乌斯的盲信仍旧一点也没有动摇。
对于不能再知道【死】这一现象的绝对性,以及其它的恐怖的昴来说,这样的培提尔其乌斯的态度正可谓是超脱常轨。
即便是死前也摆着贯彻自己狂信的姿势,正是身为纯粹地走歪了的存在的证据。
[[死亡连惩罚也算不上。——所以,我才讨厌你们这群人]]
【试炼被结束了!即便此身枯朽,我的思想也会被邀请到尊贵的魔女身边,被予以宠爱。……呜呼,请,期待,再会,吧!】
张开双手仰望天空,培提尔其乌斯咯咯地发出着哄笑。
增加的吹势的暴风雪将那瘦削的身体染白,渐渐地声音,动作变得缓慢,远去。
即便如此,培提尔其乌斯仍旧没有停止笑。
然后哄笑中断,直到被切断命脉的最后,都十分飒爽地贯彻着狂气。
[[——占了便宜就跑了呢]]
低语着,灰色的兽前足跺地,培提尔其乌斯的冰像碎成了粉末。
本应是如此憎恶的,想要杀死的男人。培提尔其乌斯正是这个这件的发端,坚信只要杀了她的话所有的事情毫无疑问都会顺利地进行下去。
但是,结果如何呢。
即便是看到了憎恶对象的死亡,昴的内心吹过的感情也只有的空虚。
培提尔其乌斯倒下,也能说是魔女教的威胁被排除了。
然而,本应共享这份喜悦的雷姆的存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本应通过带回这份吉报而和解的艾米莉亚昴亲自让她死了。
被两个人的死的重责折损了心的昴自己也追求死亡,但是结果就连这也没能做到,仇敌也被别的复仇者的手讨伐了——什么也,没能剩下。
【——那么】
被自己的无力给碾压的昴,被兽的眼瞳平静地俯视着。
再一次,意识到这只巨兽的真身是帕克以后,身体对这份强大颤抖着。
以前,在王城骑士团和贤人会对帕克的别名战栗的样子,昴想起了自己就是带着像是事不关己的心情看着的。
[[来,谈谈吧]]
——现在,痛感那个时刻他们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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