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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2 无风也起浪（第2页）

【实验第四阶段启动】

【信号同步完成】

【宿主识别：陆羽博】

【权限等级：Alpha-Omega】

【欢迎回归，指挥官。】

陆羽博后退一步，脊背撞上冰冷的金属墙。

“Alpha-Omega？”他喃喃道，“那不是……创世集团最高权限代号？可我从未……”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三年前，末世爆发初期，他曾失忆过整整七天。醒来时躺在一辆废弃军用卡车上，身边只有一枚刻着“AΩ”的钛合金徽章。当时他以为那是某个死去士兵的遗物，随手收了起来，后来才发现那枚徽章能打开创世集团几乎所有核心数据库。

他一直以为那是巧合。

可现在，这行字却明明白白写着：“欢迎回归”。

“我不是你们的人。”他盯着舱内那具躯体，声音冷硬如铁，“我不属于任何项目。”

舱体忽然发出“嗡”的一声轻响，顶部扬声器传出一段机械合成音：“记忆抑制协议已解除。是否恢复一级档案访问权限？YN。”

陆羽博没有回答。

他知道一旦按下确认，可能会有更多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大脑??那些画面或许真实，或许只是精心编织的谎言。但他更清楚，如果不弄清真相，外面的人全都会死。

他抬起手，指尖悬停在空中。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不是人类的步伐。

更像是某种节肢动物在金属地板上爬行的声音。

他猛然转身，电磁脉冲枪指向门口，只见一道纤细身影缓缓走入光线之中。

是零零八。

但它变了。

原本佝偻的身躯挺直了许多，皮肤呈现出半透明的蜡质质感，四肢关节处延伸出细长的骨刺，像是从体内生长出来的武器。最可怕的是它的脸??五官仍在，却像被无形之手揉捏过，嘴角裂至耳根，露出一排细密如针的牙齿。

可当它开口时，声音却是陆羽博熟悉的那个机械音，只是多了几分人性化的颤抖：

“别……碰……终端……他们在等你……激活……母巢。”

陆羽博瞳孔一缩：“你能说话了？谁让你来的？”

“我……一直能。”零零八艰难地抬起手，指向中央舱体，“但她……改写了我……最后一道防火墙。她说……你是钥匙，也是锁。如果你读取记忆，她就能借你的神经通路……重生。”

“她？”陆羽博盯着那具Ω级样本，“你是说这个‘母巢’……是有意识的？”

“不只是意识。”零零八的身体开始抽搐，仿佛在抵抗某种内在力量，“她是……集体意志的聚合体。所有丧尸的源头。而你……是你把她造出来的。”

“放屁！”陆羽博怒吼，“我从未参与过任何丧尸实验！”

“你不记得了。”零零八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晰起来，带着一丝悲悯，“三年前，你是‘ProjectS’的首席科学家。你说要创造一种超越人类的存在，能适应极端环境、无需食物、永不疲倦、绝对服从……于是你用了末世病毒做载体，融合人类干细胞与昆虫神经网，制造出了第一批‘工蚁型’丧尸。”

陆羽博浑身僵硬。

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画面：实验室的蓝光、穿白大褂的女人、滴答作响的倒计时、还有……一声凄厉的尖叫。

“后来呢？”他声音沙哑。

“后来你发现了问题。”零零八继续道，“它们开始进化，产生群体智慧，甚至反向侵蚀研究人员的大脑。你试图关闭项目，但高层不同意。他们说这是‘新纪元的开端’。于是你做了唯一能做的事??亲手引爆实验室，销毁所有数据，并注射记忆清除剂，把自己变成普通人，逃进了废土。”

陆羽博扶住墙壁，额头渗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