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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实力全开（第1页）

鹰人双翅扇动，掀起阵阵狂风，翱翔天际。

狼人、猿人、虎人、狮人、豹人等等则发足狂奔，纷纷爆发出惊人速度，携带着如决堤山洪般的煞气洪流，往断首山逼近。

以三头无敌级兽人为首。

数量比起此前的五百多兽人来，无疑少上许多。

但，那一股凶煞威势，却要强盛数倍不止。

浩荡无边，如沧海横流，浩浩荡荡的冲击而至，震彻天地。

相隔甚远。

断首山上数十个灵皇全部都看清楚。

三十三道身影！

有人立刻施展瞳术、探测灵术等等纷纷仔......

血雪停了，但天穹依旧低垂，灰蒙蒙的云层像一块浸透寒水的布，压在山谷上空。槐树的新枝微微颤动，那朵半金半墨的花在风中轻轻摇曳，花瓣边缘渗出细如蛛丝的光晕，缓缓扩散至空气中，如同呼吸般起伏。小禾坐在树根旁，掌心托着一枚刚结出的果实??拇指大小，外壳透明，内部浮游着两股纠缠的光影，一明一暗，时而相斥，时而相融。

“它在长大。”她低声说。

老僧拄杖立于身后，白发被风吹得散乱，却未伸手整理。他望着那果实，目光深邃如古井：“不是长大，是孕育。第十一朵花不结果实，它结的是‘选择’。”

小禾指尖轻触果壳，刹那间，一股冰冷与温热交织的波动顺指而入，直抵心口。她眼前一闪，看见无数画面奔涌而来：一个少年在战火中抱着妹妹尸体痛哭，下一瞬却被黑雾吞噬，耳边响起低语??“你若真爱她，就该随她而去”；一位母亲跪在医院走廊，手中攥着儿子的遗照，忽然照片浮现血字：“妈妈，你不配想我”；还有一对恋人站在悬崖边，男人松开女人的手，坠落前只留下一句：“忘了我才是最好的纪念。”

她猛地抽手，冷汗涔涔。

“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她声音发抖。

“是被扭曲的选择。”老僧道，“当思念不再自由，便成了枷锁。有人借镜像念界之隙，将‘遗忘’包装成解脱，把‘断绝’美化为清醒。他们说，爱太痛，不如从不曾存在。”

小禾咬住嘴唇，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云寂曾说过的话：“真正的思念，不怕痛，不怕怨，只怕彻底的不存在。”可如今，这世界正一步步教人相信??**存在本身，就是一场幻觉**。

远处传来脚步声。阿洛披着防寒斗篷走来，脸上带着久未消退的倦意。他手里捧着一台小型共振仪，屏幕闪烁不定。

“全球念频又出现了新的扰动波段。”他说，“不是来自南美，也不是槐树本源……而是从城市里长出来的。”

“什么意思？”小禾皱眉。

“意思是，”阿洛苦笑，“普通人开始自发构建微型念场了。他们在家中点燃蜡烛、摆放旧物、录制语音，在深夜独自呼唤亡者的名字。这些人没经过训练，也没有晶石引导，纯粹凭着执念强行接入残余频率。结果……他们的意识正在形成独立节点，像野草一样疯长。”

老僧闭目良久，才缓缓开口：“这不是坏事。念界的根基本就是人心。只要还有人愿意喊出名字，光就不会灭。”

“可问题是，”阿洛声音沉下去，“这些野念场极不稳定。七十二小时内，已有三百一十四人陷入永久性意识停滞，医学上称为‘灵魂冻结’??大脑活跃，却再也无法醒来。他们被困在自己编织的记忆里，回不了现实。”

小禾怔住。

“更糟的是，”阿洛继续说，“那些节点正被某种力量悄悄串联。就像……有人在收集它们。”

话音未落，槐树忽然剧烈一震。那枚果实骤然亮起，明暗二光疯狂旋转，竟在空中投射出一幅影像：一座废弃地铁站深处，数十具身穿日常衣物的人静静盘坐，双眼紧闭，额头贴着写满名字的符纸，胸口插着自制念灯，由录音笔、手机电池和玻璃瓶拼接而成。而在他们头顶，一道漆黑藤蔓般的能量流自虚空垂下，连接每一盏灯芯，缓缓抽取其中微弱的思念波。

“这是……地下祭坛？”小禾惊呼。

“不。”老僧睁开盲眼，“这是**新门的胚胎**。”

空气凝滞。

“谁干的？”小禾问。

“不是谁。”老僧摇头，“是‘集体绝望’本身。当足够多的人宁愿活在过去，不愿面对现实，他们的共业就会催生出新的通道??哪怕那通道通往的不是重逢，而是永恒的囚禁。”

小禾猛地起身，抓起外衣就要往外冲。

“你要去哪？”阿洛拦住她。

“我去阻止他们！”她红着眼睛，“如果任由这种地方蔓延，迟早会诞生第二个黑槐树！”

“你阻止不了。”云寂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已许久未曾踏出书房，此刻却拄着剑缓步走出，背影佝偻，却不失锋芒。“人心的选择，不能靠压制。你若强行切断，只会让黑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