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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托此刻笑容无比灿烂。
他看着化作星光消失的霍克,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终于能进步了。
接下来只要将那尊凤凰收入囊中之后,他就能从一位维度神,蜕变成一方主神了。
墨菲斯托抬...
风在新生的星球表面低语,如母亲轻抚婴儿的呢喃。银白色的光芒自地核缓缓扩散,沿着断裂又愈合的岩脉流淌,像是血液重新注入沉睡已久的躯体。植被从焦黑的土地中钻出嫩芽,晶莹的露珠凝聚于叶尖,折射出星辉般的光晕。大气层中的量子粒子流逐渐平息,化作一道道柔和的极光,在夜空中轻轻舞动。
格温悬浮于半空,双足离地三寸,周身环绕着细密的银色纹路,如同星辰编织而成的经络。她闭着眼,感知着整颗星球的呼吸??不再是伊戈那压抑而执拗的节奏,而是舒缓、包容、生生不息的生命律动。她的意识如潮水般铺展至每一个角落:北境冰原下蛰伏的微生物群落正在苏醒;赤道裂谷中新生成的热泉喷涌着富含矿物质的热水;甚至远在卫星轨道上漂浮的一粒尘埃,也在她无形的感应之中微微震颤。
“你真的……成了这颗星球。”霍克靠在一截倒塌的金属残骸上,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意。他的小宇宙已近乎枯竭,第七感与第八感的连续爆发让他的身体濒临崩溃。皮肤上的裂痕尚未完全愈合,渗出的血早已蒸发成金色雾气,随风散去。可他仍挺直脊背,目光未曾离开过她。
格温睁开眼,眸中不再是单纯的绿,而是流转着银河旋涡般的深邃光影。她轻轻落地,走到他身边,掌心贴上他的胸口。一股温润的能量顺着接触点流入,修复着他体内断裂的经络与衰弱的细胞。
“别乱动。”她说,“你现在连站稳都费劲。”
“可我得看着你。”霍克咧嘴一笑,牙缝里还沾着血丝,“万一你突然说‘我要统治宇宙’,我还得拼死拦你。”
格温轻哼一声:“若真想统治,我早就在你昏迷时把你变成我的养料了。”
“所以我才信你。”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虽弱,却不容挣脱,“因为你哪怕拥有了整个星球的力量,第一件事还是回来救我。”
两人沉默片刻,星空在头顶缓缓旋转。远处的地平线上,第一缕晨光照亮了新生的山脉轮廓,宛如神?用指尖勾勒出的脊梁。
忽然,格温眉头微蹙。
“怎么?”霍克察觉异样。
“伊戈……他在挣扎。”她低声说,“不是反抗,是……回忆。大量的记忆碎片正在深层意识中翻涌,像是一场未完成的梦。”
“他还活着?”
“不只是活着。”格温闭目感应,“他是‘被封存’,而非‘被抹除’。就像一颗种子埋进土壤,只要条件合适,就会发芽。而现在……这片土壤,是我。”
霍克眼神一凛:“你要放他出来?”
“不。”她摇头,“但我不能永远压制他。真正的共存,不是囚禁,而是理解。他之所以扭曲,是因为从未被真正倾听过。十亿年的孤独,足以让任何存在疯魔。”
她顿了顿,望向远方升起的朝阳:“我想给他一次机会??不是作为主宰者,而是作为一个‘人’。”
霍克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温柔得让人害怕。”
“那你怕吗?”她反问。
“怕。”他坦然承认,“怕你为了拯救别人,把自己搭进去。怕你有一天为了所谓的‘平衡’,选择离开我。”
格温笑了,这一次,笑容里多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气息。
她俯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就算成为星球之母,我也只是个女人。”她低声说,“而女人最怕的,从来不是牺牲,是失去所爱之人。”
霍克怔住,随即喉咙一哽,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地面轻微震动。
一道裂缝自不远处裂开,从中升起一座古老建筑的残骸??正是传送室的入口。但与之前不同的是,它的表面覆盖着银白色的晶体,像是被某种新生力量重塑。
“它在响应我。”格温站起身,走向那座废墟,“这是连接星球意识的核心枢纽,现在……它认我为主。”
“你要做什么?”霍克挣扎着站起来。
“打开一道门。”她说,“通往伊戈记忆深处的门。我要亲眼看看,那个在黑暗中独自醒来的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
“太危险了!”霍克急道,“一旦你深入他的意识海,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的执念吞噬!你以为你能共情所有人?你不是神!”
“我不是。”格温回头看他,眼中星光流转,“但我是唯一能听懂他语言的人。因为我也曾流浪亿万年,也曾在星海中呼喊却无人回应。我们不一样,却又相同。”
她伸出手:“你要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能挡住整个星球一样。”
霍克咬牙,最终一步步走近,将手掌覆上她的。
“好。”他声音低沉,“但这次,我不在外头等你。”
“你想跟我一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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