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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第2页）

梁泉话音落下后，一个轻吻落在杨广唇间，带着雪的寡淡和血的腥甜。杨广欲言说什么，话语刚起，便昏迷在梁泉怀中。

梁泉把颤抖的手蜷缩起来，轻声道，&ldo;送他回去。&rdo;

彘的身影出现在梁泉面前，伴着那青翠竹子皱眉，&ldo;他愿意陪你，你便去了又如何?&rdo;

&ldo;是我之过错，犯不着让他涉险。&rdo;梁泉道，声音渐渐发凉，&ldo;你去长安后，回来且护着他们两人，莫要再出去了。&rdo;

彘脸色一变，&ldo;你想一个人去昆仑山!&rdo;

……

风大，雪也大，昆仑山巍峨，难以攀登，越到冬日，便越无人敢靠近。大雪纷飞，两人行走，连痕迹都寻不着，眨眼就淹没在翻滚的风浪中。

&ldo;还要再走多久?&rdo;彘的声音飘入了梁泉耳中，他握住兜帽，轻声道，&ldo;半日。&rdo;

两人的声音都轻，却非常清楚传入了对面的耳中。

彘在送回杨广后，根本不愿回三官观守着，待确认了顾小道士和夏山他们安全后，就追赶着梁泉而来，倒还真的让他追上了。

&ldo;你以前到底做了什么?&rdo;彘打了个哈欠，要不是梁泉说这是神山莫要胡来，他也没有这个耐心一步步爬上来。

梁泉道，&ldo;白水认为，命数可否改变?&rdo;

他没有直接回答彘的话，反倒是问了一个问题。

彘懒洋洋地笑道，&ldo;你这话，莫不是撺掇着我来责怪天道?要是改变，我等怕是最渴望、也是最厌恶的。&rdo;

生而为异兽，为本能所控制，吞噬血肉为生，偏生天道爱人，嗜杀便越发沉沦，不得善终。

他们何尝又愿意?!

&ldo;改了，就一定是好结果吗?&rdo;彘随手拔了根枯枝，惹来树根的不满意，往后挪动了两下，原来这棵树已经开灵了。

彘嬉笑着摆了摆手，然后晃着这枯枝优哉游哉言道，&ldo;指不定更好，指不定更坏，还不如不改。&rdo;

&ldo;你看得比贫道透彻。&rdo;

梁泉笑叹了一声，彘回头看他，似是从中品味出什么来，脸上渐渐带着狐疑，&ldo;你不会……&rdo;

&ldo;有人。&rdo;梁泉道。

彘不耐烦化身，仰天长啸了一声，昆仑乃是他的出生地，更是他熟悉的地方，这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中，带着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