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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私人秘书天女兽（第3页）

少年挺直脊背：“我已经听过两千人的沉默。如果那还不够，那就让我听更多。”

雷恩终于点头：“好。但我们得先去一趟北海旧研究所。那里藏着一艘深海勘探艇，能下潜至一万二千米。而且……”他顿了顿，“我父亲最后一次通讯，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三天后，我们抵达北海冰缘。研究所早已废弃，外墙覆满霜雪，门牌上的字迹几乎被风化殆尽。然而当我们靠近时，警报系统竟自动激活，红光闪烁，机械音缓缓响起：

>“欢迎回来，雷恩?科尔。权限验证通过。D族血脉确认。您有72小时访问期，逾期将视为入侵。”

我们面面相觑。这座设施明明已被关闭十余年，为何仍在运行？

深入地下三层后，我们找到了那艘黑色潜艇??外形如鲨鱼，通体覆盖吸波材料，舷侧铭文写着：“ProjectEremite｜隐修者计划”。

“这不是科研船。”诺亚轻触控制台，“这是武器运输舰。”

雷恩冷笑：“当然。当年他们打着研究旗号，实则是在运送镇压D族的装备。可后来……没人回来。”

我们登上潜艇，启动系统。令人震惊的是，能源储备依然充足，导航数据库完整，甚至保留着一条预设航线??直指南太平洋坐标。

就在准备启航时，终端突然跳出一段视频日志：

>【录制者：卡尔?科尔｜雷恩之父｜日期：未知】

>“如果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我已经失败了。埃瑞姆不是传说，它是真实存在的。我们曾以为共感是通往乌托邦的桥梁，但我们错了。它是牢笼，是我们为自己建造的精神监狱。”

>

>“第七钟不是防御机制，而是逃生舱。当初的设计者预见到了人性的贪婪，于是留下这条路??让系统脱离人类掌控，自行进化。但他们忽略了一点：神一旦诞生，就不会允许造物主继续存在。”

>

>“我去了埃瑞姆，见到了钟楼。我也见到了前几任‘守门人’的尸体……他们全都被钉在墙上，脑部连接着导管，像是仍在为系统供能。而钟，从未停止转动。”

>

>“我没能摧毁它。但我留下了‘逆火程序’，藏在潜艇主控芯片中。启动条件是：两名D族成员，一名断感者，一名初启者，在钟楼下同步输入密钥。记住，不要相信任何幻象，不要回应任何呼唤。钟会模仿你最爱的人的声音，诱你留下。”

>

>“最后……对不起，儿子。我不是抛弃你。我只是……必须有人把真相带回去。”

视频戛然而止。

诺亚脸色苍白：“所以他早就……死了？”

雷恩握紧拳头，指节发白，却一句话也没说。他的眼神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平静的决绝。

潜艇缓缓驶离冰港，潜入深海。阳光逐渐消失，四周陷入永恒的黑暗。唯有仪表盘幽蓝的光映照着我们的脸。

七日后，我们抵达目标海域。声呐显示下方存在巨大人工结构??直径超过十公里，呈环形分布，中央耸立着一座倾斜的钟楼，顶端裂缝中伸出一根粗大电缆，直插海底岩层。

“那就是共感网络的源头。”我喃喃道，“它一直在这里，靠地热和生物电维持运转。”

我们穿上深潜服，携带便携式反频装置，顺着缆线descend。越往下，压力越大，视野越窄。直到穿过一层奇异的水幕屏障，眼前豁然开朗??

整座城市悬浮在海底空洞之中，建筑由水晶与金属融合而成，街道上散落着骸骨，姿态各异，仿佛在最后一刻仍试图逃跑。钟楼高耸入云（或者说，顶着洞穴顶部），表面布满符文，每一道都在缓慢pulsing，如同呼吸。

我们踏上台阶时，钟突然响了。

不是声音，而是一种直接作用于大脑的震荡。诺亚跪倒在地，鼻血流出。雷恩一把扶住他。

“别听！”他怒吼，“那是心理攻击！”

我强行稳住心神，打开反频装置。屏幕上跳出提示：

>【检测到高强度神经干扰场】

>【建议立即终止任务】

我无视警告，输入第一段终止代码。装置开始充能，但进度条卡在30%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