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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上卿完全没必要征询我的法子。”
黄品并没有一上来就开炮,打算先试探试探再说。
先把皮球又给踢回到了李斯那里。
而李斯若是听不出黄品话里的意思与陷阱,那才叫白活。
不等蒙毅开口,捋着胡须抢先道:“安国侯太过谦虚。
而且治理河西之难,也并非是难在如何制定策书。
是大秦南北两境所耗太甚。
多出的西境,于财帛上力有不逮。
而安国侯不但擅长治民治兵,于商道也极为擅长。
没道理不听听安国侯的良策。”
将捋着胡须的手放下,李斯对黄品咧嘴笑了笑,继续道:“河西之地是安国侯舍命将其纳入大秦。
论最了解河西之人非安国侯莫属。
老夫与其他上卿若是随意定了治理河西策书,出了纰漏事小。
若辜负了安国侯舍命之功,将原本一桩利国的天大好事变为拖垮大秦的恶事,那才叫事大。”
说到这,李斯虽然脸上还挂着笑意,眼中的目光却变得有些阴冷,再一次抬手捋顺起胡须缓声道:“安国侯,你觉得老夫此言是不是这个道理。”
面对李斯的询问,黄品脸上同样挂了笑意点了点头。
不过神色如常不意味着心里没有变化。
在听了李斯最后的解释与询问,心里立刻就是一阵mmp。
李斯这个老银币实在是太阴损了。
不但是在甩锅,还是赤裸裸的威胁以及明目张胆的扣帽子。
甚至未必没有直接摆开阵仗贴脸开大的意思。
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就是吃定他了。
治理河西的策略,或者说得再直白些,需要往里填的钱得由他筹措。
而且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下边做事的人会不会配合,呵呵,另当别论。
若是钱筹措不来,河西治理不好的责任又全在他。
不过心里骂归骂,黄品也不得不承认李斯这一手玩得实在是漂亮。
其次就是他自己也大意了。
政哥摆明了要替他把事情给搪过去,结果他好死不死的偏偏这个时候往上撞。
李斯见黄品神色虽然没变,可却迟迟没有应声,显然是被他的说辞给难住。
这让李斯心里跟喝了蜜水一样,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自打与黄品这个半胡儿有了牵扯就没一次赢过。
次次都是明里暗里他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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