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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2页）

晚上放学后章张主动打了视频过去。

杜程接通的时候正在称重，他在吴奶奶的麻辣香锅店里，章张听见他说&ldo;点点辣&rdo;。

&ldo;我也想吃吴奶奶家的麻辣香锅了，&rdo;章张吸了吸鼻子，好像真的能闻见味道一样。

吴奶奶听见章张的声音，意外地看见他在屏幕里，说：&ldo;小帅哥这是去哪里了呀。&rdo;

章张笑着回答她：&ldo;吴奶奶你还记得我呀，我在我姥姥家，等我回去立马去你那吃。&rdo;

&ldo;当然记得了，&rdo;吴奶奶笑道，&ldo;小程的手机……&rdo;

&ldo;吴奶奶，&rdo;杜程打断她的话，&ldo;我再要瓶水。&rdo;

&ldo;哦，&rdo;吴奶奶果然忘记了刚刚在说的话，转身去给杜程拿水了。

章张还在追问：&ldo;你手机怎么了?&rdo;

杜程面不改色地接过水，戴上了蓝牙耳机，说：&ldo;没事。&rdo;

吃完后杜程去了他们之前经常去的那家超市，第一次去的时候章张就闹着办了会员卡。杜程懒得办，他不想每次结账的时候还要报手机号，所以当时报的是章张的手机号。

后来杜程再没去过别的超市买，每次结账的时候报上章张的手机号，距离现在已经一年多了，积分早就能兑换特别好的奖品了。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照例询问杜程手机号，后看着积分说：&ldo;咱们今明两天可以兑换积分，您这个积分可以换两箱洗衣液。&rdo;

一直没动静的章张突然开口：&ldo;什么味道的洗衣液?&rdo;

杜程问：&ldo;洗衣液是什么味道的?&rdo;

收银员反应了几秒，说：&ldo;好像是茉莉花香。&rdo;

&ldo;哦，&rdo;耳机里传来章张的声音。

收银员看着杜程，&ldo;需要兑换吗?&rdo;

&ldo;可以兑换两箱洗衣液诶，&rdo;章张说。

杜程看着屏幕里这人，他嘴角还红着，眉头贴着创可贴，表情很惊喜。

杜程看向收银员，说：&ldo;不用，等会员卡的主人来再兑换吧。&rdo;

章张陪着杜程回家，在小区门口听见杜程对着门卫室里的保安大爷说：&ldo;麻烦帮我开下门。&rdo;

紧接着听见铁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大爷的声音，&ldo;你这都第几次忘带卡了，每次还都蹭不上别人的，以前有个小伙子，每次都能蹭上。&rdo;

杜程朝大爷笑笑，说：&ldo;忘在学校了，下次注意。&rdo;

章张忽然就觉得心里有个地方被杜程极轻地扯了一下，曾经他以为自己走过的那些痕迹在不久以后就会被忘记。

其实到现在连他自己都不太记得了。

他的所有痕迹，杜程替他记得。

晚上章张做完作业后，姥姥看了他好几眼，犹豫着问出了憋了好久的话：&ldo;乖孙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