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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达点点头,“那就是别人了,要再审叶屹。”
“先让宝琪在牢中对他用刑审问试试,若那般用刑还不承认,升堂审问只怕也不会有效果。”房遗直道。“逼急了,适得其反。”
“这剩下的那两名,门下省城门郎赵锐阵,兵部库部员外郎冷曾琪,一并缉拿审问。”李明达道。
房遗直应承。
“你大理寺少卿的事,我只是建议。”李明达笑道,审查可疑官员是大理寺的事。毕竟这两名官员是否为吐蕃探子,还有待证实,目前他们仅凭卷宗和户籍上的记录,都不过是些合理的猜测罢了,并不能算实证。
房遗直便起身对李明达等人道别,这件事他要亲自出马,和大理寺卿商议之后,才能去抓人。
“去吧。”李明达道。
不一会,就见魏叔玉脸又余怒地回来,向李明达禀告,“那叶屹已然受了非人的折磨,还是死不招供。只喊着冤枉不知,只认互相帮的事。”
“不行就算了。”李明达叹道。
狄仁杰忙建议,“之前贵主拿他妻儿的事作为威胁,他才乖乖招供。这回再用一次?若嘴说不好用,倒是可以让他的妻儿亲自来一趟,吓一吓他。”
“好主意!”魏叔玉附和道。
李明达犹豫了下,“同样的招数再用一次,只怕就没效用了。”
魏叔玉:“这叶屹对自己的妻儿感情很深,先前宝琪审问他的时候,还在他身上搜到孩子戴得长命锁,新的,还没来得及送到他孩子手上。”
“他之所以不认他是吐蕃的探子,也很可能是因为他怕认下了,贵主之前保他妻儿的话不能作数了。也有可能这层身份他就是到死都不能认,就跟那些死士一样,心有执念,至死效忠,绝不背叛。”狄仁杰猜测道。
魏叔玉皱眉,不禁叹道,“若是像你说的这种就太难了,但要试一试才知道。”
“确如你们所言,这叶屹不能逼迫太过。”李明达话音刚落。
“禀公主,叶屹咬舌自尽了。”衙差跪地,匆匆告知。
“人已经死了?”李明达惊讶问。
“属下走的时候还没有死,满嘴吐血,已经请了大夫去看。尉迟郎君在那边正为此张罗着。”
魏叔玉皱眉,“没什么用,救不回来。便是真能救活了,他没了舌头不能说话,如何认罪?”
狄仁杰惊讶后,缓了缓情绪后,又怕公主为这事闹心,忙宽慰她,“这样的人连自己的舌头都能下狠心咬下去,命都不要了,还有什么可畏?这人就算是活着,只怕也没什么可以招供了。”
“确实如此,留着也问不出来什么了。”魏叔玉附和道。
“去告诉尉迟二郎一声,让他不必为此慌乱。”李明达默然看着桌案上的卷宗,再许久后,没有说话。
就在魏叔玉和狄仁杰双双为公主担心的时候,李明达忽然张口道:“罢了,天色不早了。都早些歇息。明日还要赶早审问过了齐飞,都养好精神。”
魏叔玉和狄仁杰互看一眼,便忙拱手应承。
李明达离开后,就吩咐程处弼详查叶屹住处和常去之地。“互相帮人数众多,必然还有一本名册记录帮派所有成员。”
程处弼应后承立刻去安排。
半个时辰后,房遗直回到刑部。
魏叔玉和狄仁杰二人还等着他,他们见状,忙迎过来问情况。二人见房遗直没有把人带过来,便问他是不是把那二人留在了大理寺。
“拒捕,死了。”房遗直简短回了后,听说以公主已经休息,叶屹竟也自尽而亡。房遗直眉头紧蹙,嘱咐他们二人早些休息,也转身去了。
……
次日。
天灰蒙蒙,乌云盖顶。
李明达在堂上坐定,房遗直、狄仁杰、魏叔玉和尉迟宝琪四人在旁坐定。
齐飞被带了上来。
程处弼也呈上他在叶屹住处的鱼池里搜查到的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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