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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靳昶下意识看过去,一眼认出,那是绳结上系着的红色圆牌,和他之前进入元殊仙域时,那个守门人给过他的祈月红木雕刻成的木牌,一模一样。
那木牌是为了仙者们参加觅缘花宴而准备的,应该都是一样的。
严靳昶:“你去参加了觅缘花宴?”
赤金月现在是赤家的嫡女,去参加一些宴会,倒也正常,就算修为远远不够,别人也不敢置喙。
不过觅缘花宴却不是一般的宴会,而是仙者们寻觅良缘的地方,赤金月不是已经有婚约在身了吗?
赤家的人会让她去?还是,她偷偷去?
闻言,赤金月脸一红,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那块圆牌,“这个,嗯,是。”
严靳昶:“你已经和赤曜解除婚约了?”
赤金月明显一愣,而后连连摆手,“不是的,我们没有解除婚约,这个,是他送给我的。”
严靳昶:?
赤金月低着头,看起来有些羞涩:“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发现,阿曜他人挺好的,对了,他现在已经改姓为凌,唤为凌曜了。”
严靳昶:“……他人挺好?”
赤金月点点头,微微抬起手,用帕子挡了一些脸,试图掩住那微微泛红的脸,“这些日子,他帮了我许多,我才知道,之前都是我误会他了。”
严靳昶:“你不是说之前是他把你推下台阶的么?就是那个观赛席上的台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滚下来的了?”
赤金月:“……”
赤金月蹙眉:“那个,我问过他了,他说他并没有碰到我,是赤矜用仙力把我震开的,那会儿有些混乱,他们都在吵架,我又很害怕,只顾着低头,不敢到处乱看,在滚下去之前,就看到他还没收回去的手,阿曜说他当时是想拉我,才伸出手的,是我会错意了。”
赤金月又捏住那块用红绳穿好的圆牌,“在那夜的觅缘花宴中,阿曜带着我去赏花,我看花看得入了迷,不知不觉走到了偏僻之处,结果却遇上了一群歹徒,是阿曜凭一己之力赶跑了他们。”
“我安然无恙,阿曜却受了伤。”
严靳昶:“……”
严靳昶的目光落在眼前那两个大箱子上,仅用仙识一扫,他就能看清里面装了多少好东西。
这可真是,拿人手短。
严靳昶:“荫荫,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就再多想想吧,赤……不,现在应该是叫凌曜了,他的目的不纯,你要小心。”
赤金月:“可是,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他在帮助我,其他的哥哥姐姐,还有弟弟妹妹们,都不想跟我玩,离我远远的,还总是在后面编排我,母亲不信我,责备了我很多次,只有阿曜愿意站出来为我说话。”
严靳昶想到了凌曜对镜中人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些针对于赤金月的计划,但又无法与赤金月细说,只能道:“这些都是可以装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多多观察一番,只要是装的,总会露出马脚。”
赤金月:“……”
严靳昶:“你的身份特殊,在家中的地位也很特殊,赤家主需要你,其他的梦师也需要你,你会被捧到其他人触及不到的地位,惹来羡慕与嫉妒,凌曜的帮助,对于你来说,是救赎,但那些救赎都是事后的,你已经感受到了痛苦,痛苦之下的依赖,是盲目的。”
严靳昶:“或许,你需要先试着让自己变得强大。”
赤金月:“我,我做不到。”
严靳昶:“你可以,你有天赋,你可以修习梦术,这将会是你的依仗。别的什么都是假的,但是这个力量,是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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