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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修士:“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安韶:“没兴趣!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严靳昶暗暗扯了扯安韶的衣袖,并给他传音:“冷静,他正试图激怒你。”
安韶:“……”
“关于当年之事,传下来的说法,其实都差不多,不外乎是恶鬼从阴冥界带出了某样东西,什么果啊,草啊,花啊之类的,那些东西来自阴冥,沾染着不净之物,会染到活人身上,让活人更快的走向死亡。”
那宸契宫的修士似乎并不在意安韶到底对此有没有兴趣,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这其中,真真假假,掺和与一处,再加上后入补添,倒也能说得通。”
严靳昶留意到,安韶的神情确实有些不太一样,尽管他已经在努力地克制了。
那修士:“只有像我们这些看过了事情始末始末之人,才知晓,那所谓的恶鬼,从阴冥之界带出来的,并非普通的花花草草。”
他垂眸看着安韶:“而是一个有着一头白发的妖修,就像你这样。”
安韶冷笑一声:“哦?还有这等事?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白发的妖修千千万万,你单凭发色,就要说我染上了疫病,还在悬赏令上绘制我的画像,害我成为赏金狩猎者的目标,着实有些过分了吧?”
“不,我说的不是你,”他摇头叹息,也不知是真的惋惜还是在装模作样,“那个妖修死了,身首异处,魂飞魄散。”
“妖修死后,那只带着妖修来到灵胤的恶鬼,就疯了。”
“你知道那恶鬼有多疯么?”
安韶:“……”
“他呀,想复活那个妖修。”
那修士抬起头来,看向远处,似是陷入了回忆当中,“复活啊,这世间,有多少人心存遗憾,又有多少人期盼着能有这样的术法,来复活心中所念之人。”
“可这无疑是逆天之举啊!”
“最令人震惊的是,那恶鬼竟然成功了!”
严靳昶和安韶挨得近,明显感觉到,安韶的身体紧绷。
虽然严靳昶也很好奇那修士口中所说的话,但安韶这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期待对方把话说完的样子。
他看上去更像是想冲上去把那家伙的嘴堵住,把舌头割了,把对方说出口的话,全都塞回去。
但若是他真的这样做了,倒是显得过于激动,所以他只能隐忍不发。
严靳昶暗暗将灵气丝放入了赤玉璃戒中,在里面筛选着能和眼前这些修士相抗衡的傀儡。
要和四个出窍期的修士一战,必须得用上紫阶傀儡,金阶傀儡就算制作得再精致讨巧,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可方才在和祁覆一战时,已经损坏了好几个紫阶傀儡。
平时他操控着傀儡拼拼合合,就算是损坏的傀儡,也能继续随他战斗,但眼前这并非普通的修士,不是一些有损的傀儡能抗得住的,傀儡的损伤处,在这些活了不知多少年,不知和多少偃师战斗过的修士看来,就是最致命的弱点,一击即碎。
绝不能掉以轻心!
选来选去,严靳昶便将目光放在了他一直没拿出来的两个紫阶傀儡上。
偃兽饕餮。
他是打算将其中一只卖给万偃宫,获得高额的灵石,另一只留为己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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