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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魔女夜袭（第3页）

江湖传言四起：有仙人降世，携刀夺宝，引动天下大劫。更有算命先生街头哭喊：“诸天将乱，万界崩塌，唯有一线生机，藏于‘心魔之战’！”

这一夜，队伍驻扎于废弃城池之中。王敢独自登楼观星，手中摩挲着星宿图。

帝大人悄然走近，递上一杯热茶：“圣帝，歇息片刻吧。”

王敢接过，却没有喝，只是盯着她：“你最近很安静。”

“妾身心中有惑，不敢妄言。”

“说。”

“您追求诸天唯一真神之位，可曾想过，若真达成所愿，那时的您，还是现在的您吗？力量可以叠加，记忆可以保存，但‘自我’这种东西，一旦跨越太多世界，是否早已面目全非？”

王敢久久不语，良久才道：“你说得对。我已经不是原来的王敢了。但那又如何？旧我已死，新我当生。所谓‘我’，不过是不断进化的意志罢了。”

他站起身，望向远方：“你看那天边裂缝，是不是又有新世界在召唤？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下一个世界，必须速战速决。”

帝大人低头：“是。”

但她心中已然明悟：王敢越是接近终极力量，就越远离人性。而她的任务，不是阻止他，而是让他在巅峰时刻，亲手打开那扇不该开启的门??届时，万界因果汇聚，自有更高存在前来清算。

七日后，他们抵达位于昆仑绝顶的观星台遗址。

残破石台上，悬浮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星辰结晶，正是贪狼星核，内藏完整星宿图解析之法。然而守护此物的，并非武者，而是一面镜子。

镜中映出的不是倒影，而是无数个“王敢”??少年时的他、初穿诸天的他、屠杀飞马牧场的他、吞下龙元的他、握住魔刀的他……每一个都在说话，彼此争吵、攻击、否定。

“停下吧，你已经够强了。”

“不，还不够！我要更强！”

“你忘了初心了吗？”

“初心？弱者的借口！”

“你会毁掉一切的！”

“那就毁掉！然后重建！”

王敢静静看着这面“心魔镜”，忽然笑了：“原来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动摇？”

他一步踏入镜中。

霎时间，万千自我围攻而来。拳脚、刀光、飞刀、火焰、雷电……各种力量交织成网，要将他彻底绞杀。

但他只是站在原地，任由攻击落下。

一次，两次，十次，百次……

直到某一刻，他睁眼，低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整个镜中世界为之一静。

“我是谁？”他环视诸我，“我是王敢，也是圣帝，更是即将踏破诸天的存在！你们每一个，都是我走过的路，但我不会停留于任何一段过去！我可以残忍，可以仁慈；可以疯狂，也可以冷静。我不属于任何一个‘我’，我只属于‘前进’本身！”

轰??！

镜子炸裂！

真实世界中，星辰结晶自动飞入他掌心，融入识海。与此同时，他眉心那道圣心印记开始闪烁不定，竟与魔刀纹路形成微妙共鸣。

“找到了。”王敢睁开眼，“通往《蜀山》世界的节点，在明日寅时，将于东海漩涡重现。准备启程。”

帝大人默默掐诀，将新一轮怨念注入九幽阵。她知道，随着王敢不断吸收对立力量，灵魂裂痕正在扩大。再有一次重大抉择，诅咒就会全面激活。

当晚，她独自走入营地边缘，取出一枚隐秘玉符，轻轻捏碎。

一道幽光升空，转瞬即逝。

这是她向阴葵派残脉发出的最后信号：计划进行到最后阶段，请准备好迎接“反噬之潮”。

而在遥远的琉球岛，深夜的军营中，名为“听诏”的年轻士兵缓缓睁开双眼。他瞳孔深处，竟浮现出与帝大人玉像一模一样的符文。

他低声呢喃：“时候到了……该让圣帝，看看真正的‘信仰’是什么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