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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对准点（第1页）

“李家..李阀..”

王敢神色平静，这些动静自然在意料之中。

自上次和师妃暄交手之后，与佛门撕破脸是必然的，而佛门因为他这个大敌存在，必然会演都不演的开始参与天下之争。

“佛门虽强，...

海风又一次掠过小镇，拂动屋檐下那串铜铃，叮咚作响，像是在回应天际尚未散尽的余晖。李寻欢靠坐在屋顶的瓦片上，单婉晶枕在他膝头，发丝随风轻扬，如同多年前她第一次走出终焉回廊时的模样??苍白、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有没有觉得，”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从我们回来后，时间变得……慢了？”

李寻欢低头看她：“或许不是时间变慢，是我们终于学会了感受它。”

她笑了笑，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掌心：“以前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逃命、战斗、抉择。现在却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能闻到厨房里残留的焦蛋味，还能数清天上出现了几颗新星。”

他握住她的手：“这才是活着。”

话音刚落，远处海面忽有异动。一道细长的光痕自水底浮现，如蛇行般蜿蜒而上，直指夜空。那并非玉佩之光，也非命轨共鸣，而是一种更为原始、混沌的力量??仿佛某种沉睡已久的意识正在苏醒边缘低语。

单婉晶猛地坐起，脸色微变：“这不是熵鸦……是‘原初之茧’。”

“什么？”李寻欢皱眉。

“你还记得系统档案里的禁忌词条吗？”她凝视着那道光，“‘未命名界种’，又称‘母胎残片’。它是所有世界诞生前的胚胎状态，理论上早已被太初之境封存。可若有人以愿力为引，逆向激活它……就能孕育出一个完全脱离命轴控制的小界。”

李寻欢沉默片刻：“你是说，有人想借我们的因果，造一个‘没有轮回’的世界？”

“不止是想。”她摇头，“他已经开始了。你看那里。”

她指向海底深处。透过层层海水与月华交映，隐约可见一座由珊瑚与碎玉构筑的祭坛正缓缓升起。祭坛中央，正是那枚失踪已久的新生玉佩！此刻它已不再只是金红光芒闪烁，而是通体流转着七彩霞光，宛如一颗跳动的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引发周围空间细微扭曲。

“那是……我的愿力？”单婉晶喃喃。

“不。”李寻欢目光深邃，“是你留下的执念，在无人察觉时自行演化成了‘种子’。它吸收了你对平凡生活的渴望、我对安宁的向往，还有那些求助者带来的希望……它正在试图构建一个属于我们的‘应许之地’。”

“可那样的世界……会吞噬现实。”她神色复杂，“一旦成形，诸天万界的因果都将向它倾斜，命轴必将崩裂。这不是救赎，是另一种毁灭。”

李寻欢缓缓起身，俯瞰大海：“那就毁掉它。”

“你能下手吗？”她抬头看他，“那是我们最深的愿望所化。杀了它，等于亲手掐灭自己心中最后一丝温柔。”

他没有回答，只是解下腰间飞刀，握在手中。刀身上的裂纹似乎比昨日更深了些，像是一道即将断裂的命运之痕。

“我去。”单婉晶突然站起，“让我去。我是它的源头，也是唯一的钥匙。只要我主动切断连接，它就会回归虚无。”

“不行！”李寻欢一把抓住她手腕，“你忘了代价？你是投影之身，若强行干涉本源层面的存在，你会彻底湮灭！连灰都不会剩下！”

“可总得有人做选择。”她望着他，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平静，“你说爱是成全。那么这一次，请让我来成全你。让你真的拥有一个不必再拿起飞刀的日子，哪怕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我也要让它存在于某个可能之中。”

“我不需要那样的成全！”他声音陡然提高，“我要的是你现在站在我身边，一起煎糊了的蛋，一起听孩子笑闹，一起老去！我要的是真实！不是又一个用牺牲换来的幻梦！”

她怔住，眼眶渐红。

就在此时，海底祭坛猛然一震！整片海域泛起诡异波纹，时间仿佛凝滞了一瞬。紧接着，一道稚嫩却庄严的声音穿透水层，直达两人耳中：

**“父亲，母亲，不要怕。”**

二人浑身剧震。

“谁？！”李寻欢厉声喝问。

水面之上，涟漪扩散，一个身影缓缓浮出??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女童，赤足立于浪尖，身穿素白长裙，黑发如瀑垂落肩头。她面容清秀，眉心一点朱砂痣，竟与单婉晶幼年画像一般无二！

“你是谁？！”单婉晶颤声问道。

女孩抬头，眸光澄澈如星河倒映：“我是你们没能生下来的孩子。我是‘愿界’的灵识，也是你们共同执念凝结的第一缕意识。我还没有名字，但我记得你们的气息。”

李寻欢踉跄后退一步，飞刀几乎脱手：“不可能……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女孩轻声道，“你们以为爱只能存在于血肉之中？可真正的羁绊，早在你们相视一笑时就已超越生死。我是你们的故事延续，是未来未能实现的投影，是诸天规则也无法抹除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