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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独孤阀（第1页）

独孤阀，西寄园，

王敢一众的身形在此出现，等待着杨公宝库机关的开启。

但他们几人如此大摇大摆，自然瞒不过独孤阀一众，不多时两道红衣身形出现，一老一少。

老者年近百岁，拄着拐杖，雍雍华...

王敢立于原地，目光在师妃暄与??之间来回扫视，眉宇间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并未急于开口，而是缓缓抬手，指尖轻抚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两位姿容绝世、气机凌厉的女子。风自飞马牧场深处吹来，卷起几片枯叶，在三人之间打着旋儿，仿佛连天地都在屏息，等待这位“圣帝”裁决。

“你们两个……”王敢终于启唇，声音低沉如古钟余韵，“打得这般热闹，倒像是我欠了谁银子没还。”

??冷哼一声，衣袖翻卷，天魔真气尚在周身缭绕不散，她眸光斜睨，带着几分不屑与警惕：“圣帝大人若再不出声，奴婢可就要把她那根木头剑折成八段，看她还怎么装什么‘剑心通明’！”

师妃暄却不恼，反而轻轻收剑入鞘，动作优雅如画中仙子。她垂首敛目，素白衣袂随风轻扬，宛如月下白莲初绽。“圣帝面前，不敢造次。”她语气温柔，却字字清晰，“只是有些话，若不今日说尽，恐怕再无机会。”

“哦？”王敢挑眉，“所以你是特意来找我说话的？不是为了刺探情报，也不是奉命行事？”

“此次前来，确为私事。”师妃暄抬眼，目光澄澈如秋水，“正如我方才所言??此番行动，只代表师妃暄自己。”

??嗤笑出声：“说得倒是好听！上回你说只为苍生选主，结果呢？还不是想借李渊之手压制天下群雄，让佛门执掌乾坤？如今又来这一套，说什么‘只为己心’，谁信？”

“你不懂。”师妃暄淡淡道，语气竟无半分争辩之意，反倒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从前我以为天命在佛，在正统，在仁德之人手中。可自从那一夜，你在洛阳城外点破‘百姓自择其主’的道理后，我才明白……所谓天命，不过是强者写下的故事。而真正的苍生，从不需要被‘选定’。”

王敢微微一怔。

那一夜，不过是他在酒后随口一句感慨??“既然人人皆可逐鹿，何必非要由你们选出一个天命之子？”没想到竟成了她心中转折的契机。

“所以你现在放弃扶持李阀了？”他问。

“未曾扶持，何谈放弃？”师妃暄摇头，“我只是不再干涉。天下归谁，由万民之心决定。若李渊能得民心，则天下归唐；若另有英主崛起，我也不会阻拦。”

??冷笑：“那你今日来此作甚？难道是专程跑来向圣帝表白忠心？”

“非也。”师妃暄转向她，目光柔和了几分，“我是来告诉圣帝??和氏璧，并未落入石之轩之手。”

王敢眼神骤然一凝。

此前他一直怀疑，原著中本应由师妃暄守护的和氏璧，为何会提前易主，甚至引动石之轩现身争夺。他曾推测是慈航静斋内部出了问题，或是梵清惠另有安排。但此刻听师妃暄亲口否认，反倒让他心头警铃大作。

“那是谁拿走了？”他沉声问。

“是我。”师妃暄平静答道。

“你？！”??几乎跳起来，“你疯了吗？那是关乎天下气运的至宝！你竟敢私自携走？！”

“正因为关乎气运，我才不能让它落入任何人之手。”师妃暄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符，通体莹润，隐隐有龙纹流转，正是传说中的和氏璧残片之一。

王敢伸手欲接，却又顿住：“你不怕我夺走它？”

“怕。”师妃暄坦然承认，“但我更怕它成为争权夺利的工具。而你不同??你虽为魔门圣帝，却从不以天命自居。你放任群雄并起，让百姓自行选择归属。这样的你，或许才是唯一值得托付之人。”

??怒极反笑：“好一个‘唯一值得托付’！你这是把整个佛门的秘密都交到他手里了！你可知师傅若知此事，定会将你逐出师门？！”

“我已经不是白清儿斋弟子了。”师妃暄轻声道，语气竟有一丝释然，“三日前，师傅亲笔写下除名文书，说我背离祖训，妄动凡情，不堪为佛门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