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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4 超越不可能的胜利（第2页）

后来他开始思考：为何会有战争？为何会有死亡？为何宇宙总是陷入循环的痛苦？他追寻答案，踏上无数世界，目睹文明崛起又覆灭。他渐渐认为，唯有彻底重塑规则，才能终结悲剧。

于是他抛弃了那份最初的温柔，将自己锻造成“真理”的化身。

“你记得的，对吧？”祁明的声音柔和下来，“你也曾是个想做好事的存在。只是你走得太远，忘了出发的理由。”

白暗托的呼吸变得粗重，核心灯疯狂闪烁。

“闭嘴……闭嘴！那种软弱的情感早就该被淘汰了！我是白暗托奥特曼，是超越善恶、凌驾生死的终极存在！我不需要回忆，不需要感情，更不需要……”

“你需要。”祁明打断他，“否则你不会站在这里听我说话。你完全可以杀了我，然后继续执行你的计划。但你没有。因为你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挣扎??那个曾经想救人、想守护的你。”

空气仿佛凝固。

下一秒，白暗托猛然咆哮：“够了！既然你如此执着于人类的愚蠢信念，那就让我用力量证明给你看??你的选择，不过是徒劳的挣扎！”

他双臂交叉，能量在胸前汇聚成漆黑的光球，天地为之变色。乌云翻滚，雷电交加，整个海岸线都在颤抖。

“这是【终焉之暗】，足以湮灭一颗恒星的能量。如果你死了，至少我会记住??你曾是个有趣的蝼蚁。”

祁明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缓缓举起右手，按下了变身器。

光芒炸裂！

不再是单一的特利迦形态，而是层层叠叠的光辉交织而成??迪迦的勇姿、盖亚的坚毅、戴拿的狂放、梦比优斯的仁慈……八十七种形态的光影在他周身流转，最终融合为一道前所未有的身影！

银白与金红相间的装甲覆盖全身，胸口的核心呈现双环结构，外圈为金色，内圈为湛蓝，背后展开一对由纯粹光线构成的羽翼。头顶的计时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悬浮的星核，散发着温和却不容侵犯的光辉。

【超限形态?启明】！

“这不是变身。”祁明的声音透过光甲传出，宛如星辰共鸣，“这是我所有战斗、所有信念、所有选择的结晶。你说它是徒劳？那我就用它告诉你??哪怕是最微弱的光，也能刺破最深的黑暗。”

两人之间的空间开始扭曲。

白暗托释放【终焉之暗】，黑色光束如巨龙咆哮而出；祁明张开双臂，背后的光翼猛然展开，释放出一道螺旋状的白色光流??【启明之柱】！

轰??！！！

两股力量撞击的瞬间，时间仿佛停滞。

紧接着，爆炸席卷天际，海面被掀翻数百米，山脉崩塌，大地龟裂。冲击波横扫全球，各国预警系统齐鸣，避难所剧烈摇晃。

然而，在这场毁灭性的碰撞中心，一道身影缓缓升起。

是祁明。

他的光甲布满裂痕，右臂断裂，羽翼残缺，但他仍屹立不倒。

而对面，白暗托单膝跪地，胸口核心出现蛛网般的裂纹，黑焰从缝隙中溢出。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承受住那一击……”

“因为你已经动摇了。”祁明飞至他面前，伸手触碰其额头，“你的力量源自绝对的信念，可当你开始怀疑自己时，那力量就开始瓦解。而我不同??我的力量来自无数人的信任，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够支撑我走到现在。”

白暗托剧烈喘息：“可他们……他们根本不值得……”

“值得与否，不该由你来判定。”祁明轻声道，“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哪怕他们懦弱、自私、愚蠢。只要还有一丝向善的心，就值得被拯救。这才是……真正的光明。”

话音落下，祁明将手掌贴在其心口，光流缓缓渗入。

“我不想打败你。我想唤醒你。”

全球观众屏息凝视。

只见白暗托的身体逐渐发生变化??黑色褪去，银白回归，裂纹愈合，核心灯转为纯净的蓝色。他的面容不再狰狞，反而流露出久违的宁静。

“我……”他喃喃，“我真的……错了？”

“不是错。”祁明微笑，“只是迷路了太久。现在，回家吧。”

刹那间，一道虹桥自天际垂落，连接地球与遥远的混沌宇宙。白暗托抬头望去，眼中映出无数星河。

“原来……那里也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