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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闷,一个傻。
自家主子爷这心思,深得海底两万里,绕得七窍玲珑心,凡事都不好好说话的。
偏生,贺掌柜的又是利落干脆一人儿,闲时愿意哄着自家主子爷,忙时也压根不理他
徐慨还是没动。
小双儿叹了口气,伸出个脑袋,邀约徐慨,“殿下,要不您随咱们一块儿去看宅子吧?您见多识广,必定能一眼看出哪里能再改改。”
含钏也看着徐慨。
徐慨抿了抿唇,嘴角有点想勾起来,可如今人太多了,生生克制住了微微翘起的嘴角,手背在身后,埋头跨步走在前,走了两步见无人跟上,便停下转身招呼,“走啊,还在等什么呢?”
含钏
所以您老人家想去,明说可好?
见徐慨也要去,小双儿自觉自愿留在了“时鲜”,钟嬷嬷笑眯眯地摸了摸小双儿脑袋,“孺子可教。”
小肃留下吃早饭,也挺高兴了——自家主子爷一走,灶屋剩下的青豆烧卖是谁的了?
含钏推开紧紧阖上的大门,一股还未全然消散的瓦砖灰尘扑面而来,含钏用力拿手挥了挥,把兜里的绢帕递给徐慨,“捂着吧!你闻不得灰尘,一闻就咳嗽。不想让你来,非得来。你自己看,柱子上的清漆、砖瓦的灰、磨砂的木屑全都还没打扫干净,你来干嘛?”
含钏絮絮叨叨的。
徐慨安安静静地跟在含钏身后。
绕过挡风和聚财的影壁,长长的回廊弯曲有致,回廊上的窗户借鉴了苏州园林的模样,圆形的开窗用镂空雕花的木框隔开,其间掺杂着错落有致的灌丛与花。
含钏有些愣。
这和,梦里苏州城中,秦王府的景致极为类似。
含钏摇了摇头,再一细看。
还是有些许不同,不全然是江南的风景,比如刷墙的漆便是用的京城常用的腻子漆,再不如回廊折口处摆放的水缸,也是京里常见的大黄铜缸子,而非瓷水缸——几种风味混搭在一起,看上去十分雅致。回廊两侧有两条暗渠,水渠中流水潺潺,弯下腰仔细看,甚至还做了几座切割得小小的的石头垒成的桥。
含钏张了张嘴,有些惊叹。
黄二瓜真是出乎她的预料
当官牙子,埋没了,真埋没了。
这设计、巧思、用料,比很多世家的修缮都要精致美丽。
徐慨看不出丑妍,不都是一院子的花花草草吗?跟着含钏从外院走到庭院,再到后罩房,背着手总结道,“还成,挺宽敞的。”
含钏笑起来,“您看半天,就看出个宽敞?”
徐慨耸耸肩,“比‘时鲜’宽敞呀,开食肆做菜,要紧的是味道和菜式,食肆的环境干净整洁即可,花样太多,岂非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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