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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拉着小玉寻了一处桌子,坐了下去。
大娘应了一声,转身从蒸笼上端出两屉包子,放在了桌上。
我朝小玉努努嘴,我说小玉,这一路赶了一上午,也是饿了,咱俩凑合吃点,等事情完了,我请你吃大餐。
小玉点点头,夹起一个包子。
吃饭间,我和大娘闲聊。
“大娘,那城中心的豪宅,是谁家的?”
我不经意问道。
大娘倒是热心肠,直接张嘴:“哎呦,我跟你说啊,那可是县令大人家。”
然后大娘又低声跟我说那县令大人如何搜刮民脂民膏,如何欺压百姓。
我一边听着,一边心想这大妈阶层的情报功能真是越发厉害了。
就连县令上厕所一次用几张纸,那些纸什么价格都知道。
末了,我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话。
“这里,可有什么书生?”
大妈面色一紧。
许久,瞅了瞅四周无人,才叹了口气,低声开口。
“这里读书的,只有一家,就是老江家。那老江家,想当年也是这里的老实人,可惜他儿子,考上了秀才……”
我心里纳闷。
我说考上秀才咋了,这玩意儿又不能做官又不能干啥的,最多当个教书先生。
大妈抹了抹泪。
“那老江平日里卖饼挣钱,供他儿子读书,想中个举人来光宗耀祖,至少也能搬出这里。”
“可是,偏偏中了个秀才。结果那次考试,县令公子名次就差一名,便能取个秀才功名。”
“那县令一直觉得是江流儿把自己儿子挤下来了。气不过,暗地里派人把老江打了一顿,老江身体本来就不好,那次之后便卧床不起,不久便病死在家里。”
“那江流儿,也从此疯疯癫癫。”
我心里一凉,呆了许久才再次张口。
“那个江流儿,家中还有何人?”
大妈在围裙上抹了抹手,低头叹了口气,说没了,他妈是外地嫁过来的死得早,生他的时候就死了,江流儿平日与他爹相依为命。
“现在他爹一没,整个人疯疯癫癫,整天就在自家附近徘徊,说是要找他爹。”
我叹了口气。
我心里却又有些怀疑,这家伙真的是师父?
要是师父那般凶性,怕是早就掀了这个县令,自己划地为王了。
叹了口气,我还是决定去看看。
我问大娘那江流儿家在哪儿?
大娘伸手一指:“最西南角,最破的那处房子就是。”
我道了声谢,拉着那小玉出了包子铺。
临走,我不知为何,鬼使神差一般回头看了眼包子铺门口。
包子铺门柱上,贴着一副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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