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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什么?&rdo;

苏君脸上现出羞赧之色，似觉难以启齿，但终于还是说出来：&ldo;死者有收藏女性用品的嗜好。&rdo;

&ldo;变态狂!&rdo;我顿觉恶心。

&ldo;还有，宋词那天晚上带走的那只大包也已交上来，里面装的不过是新购置的摄影机，放到包里后，鼓出来的形状与&lso;王朝&rso;大厅的录像一模一样，证明她没有携带赃物出逃。&rdo;

我略略放松，问：&ldo;那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rdo;

&ldo;就像他们说的，想办法证明第三个人杀人。&rdo;苏君拧着眉，沉着地说：&ldo;也许我们都走入了误区，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宋词和元歌身上，反而忽略重要细节，放真凶漏网。&rdo;

&ldo;你是说，我们应该协助警方破案?&rdo;我愣愣地，&ldo;该从哪里入手呢?&rdo;

&ldo;第一步，必须找&lso;王朝&rso;的人再做了解，看看有没有新线索。&rdo;他提议，&ldo;也许大厦里那天晚上其实不止宋词元歌两个人，保安呢?其他员工呢?还有，是谁第一个发现尸体，那个人有没有嫌疑?大厦有没有别的通道可以上八楼?除了宋词和元歌，还有哪些人知道那天晚上玉饰会放在经理室?那些模特儿们有没有嫌疑?&rdo;

&ldo;没错。&rdo;我转身，&ldo;我这就去找&lso;王朝&rso;董事长。&rdo;

这时候他注意到我手中的包裹：&ldo;这是什么?&rdo;

我想起来：&ldo;差点儿忘了，这是拿来给元歌的换洗衣裳。&rdo;

&ldo;算了，给我吧，你自己不一定送得进去。&rdo;他自嘲地笑一笑，&ldo;这点小事我还可以找到人情通融。&rdo;

&ldo;那么有劳你。&rdo;我把东西交给他。

他已经准备走了，又忽然回身问：&ldo;这是否便叫做雪中送炭?&rdo;

我温柔地答：&ldo;现今的炭已经没有过去那样珍贵，不过是举手之劳。&rdo;

其实给朋友送一包衣服并没什么，肯捐弃前嫌为已经离异的妻子奔走才真正伟大。

我再一次肯定这姓苏的是个好人。要劝劝宋词珍惜他。

想到宋词，不禁一阵心酸。还想劝她复婚呢，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重获自由。

头顶上，大太阳火辣辣地照下来，前面白花花一片，完全看不清路。我在街头站了很久很久，终于叹一口气，向王朝走去。

再到&ldo;王朝&rdo;，只觉阴森可怖，望向哪里都好像影影绰绰看到一堆暗红的血。

何敬之听到通报，很快迎了出来，双手对搓着，因为不习惯笑，脸上肌肉全扭曲起来：&ldo;唐小姐，什么事要劳你亲自跑来?其实，打个电话就是了。或者……&rdo;又赶紧按铃叫小妹上茶，问：&ldo;唐小姐喜欢喝什么?茶还是咖啡?台湾人是不是喜欢喝绿茶的?&rdo;

&ldo;随便好了，就是上次的碧螺春吧。&rdo;我坐下来，&ldo;我来是想问一下案子的事。&rdo;

&ldo;那件事不会对玉饰展有影响的，这我可以向您保证。&rdo;谈到生意经，他说话流利多了：&ldo;我刚和贵公司驻北京办事处的李先生通过电话，听说台湾补的货已经到了是吗?我已经安排了人手接替宋词和元歌，随时都可以召开记者招待会发布消息。其实，这次的事虽然给你们带来很多麻烦，但也不一定是坏事，因为炒了新闻，大家对拍卖会反而更有兴趣。&rdo;

我有些不悦，这里出了人命案，还有两个无辜的人仍被审讯，他却说这不是坏事?真不知他的脑子是怎么想的，我猜剖开来，大脑沟回的形状一定全是美元符号。

&ldo;何董，我不是为玉饰展的事来的。&rdo;我说。

他立刻又结巴起来：&ldo;那，唐小姐今天来的目的是……&rdo;

&ldo;我想请教何董，案发那天晚上，大厦里真的就只有秦经理和宋词元歌三个人吗?难道王朝夜里没人巡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