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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舒尔孛下马，走向河边。她裹紧斗篷，不单单是天冷，还有心冷。

伯颜帖木儿就在马儿的旁边，连火都没有生。呼出的气体都发白。

&ldo;二哥……&rdo;舒尔孛来到伯颜帖木儿旁边，喊了他一声。

伯颜帖木儿没有理睬她。

&ldo;二哥，你冷吗？&rdo;舒尔孛伸手去抓伯颜帖木儿的手，&ldo;我们回去吧，好不好？&rdo;

&ldo;这里冷，你自己先回去吧。&rdo;

伯颜帖木儿终于开口说话了。

&ldo;你要在这里，到什么时候嘛？你的手冰冰凉的，你看！你还喝冷酒！你不要这样嘛……&rdo;

舒尔孛试着去拿伯颜帖木儿另一只手里的酒囊，伯颜帖木儿一下子就举起手，不让舒尔孛拿走。

&ldo;我说了，回去！你能不能听话！&rdo;

舒尔孛一把夺下他的酒囊。

&ldo;我陪你一起喝！&rdo;&ldo;这个太冷了！你会生病的！&rdo;伯颜帖木儿吼着舒尔孛，吼着吼着，自己开始咳嗽了。

&ldo;你看你！&rdo;舒尔孛解下自己的斗篷，挂在伯颜帖木儿身上，&ldo;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你可不可以为歌云着想啊！她真的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rdo;

舒尔孛抱着伯颜帖木儿哭了起来。&ldo;歌云，我没有替你照顾好我二哥。对不起……&rdo;

伯颜帖木儿虽然难受，但是知道，舒尔孛难过不亚于他。他回身抱着这个妹妹，她已经冷的瑟瑟发抖了。

&ldo;好，我们回去。让姆妈给你倒热水洗个澡吧。&rdo;&ldo;姆妈？二哥！&rdo;舒尔孛抬起头，求她二哥，&ldo;二哥，我该怎么和姆妈说？二哥？我真的不忍心骗她啊……&rdo;

&ldo;没事。就说，她在那里看上了一个男人，怀孕了，怕面对我，不回来了。&rdo;

&ldo;这，可以吗？&rdo;舒尔孛担心自己做不来。

&ldo;舒尔孛，你可以的。我还必须装作不知道，不然，就穿帮了。&rdo;

伯颜帖木儿和舒尔孛相互搀扶着走向那两匹马。伯颜帖木儿摘下那斗篷，重新给舒尔孛披上。

舒尔孛想起来，歌云生下沐昕的那天晚上，她告诉她。

要是伯颜帖木儿能够接受沐昕也就罢了。要是不能，她就带着孩子去别的部落生活。

舒尔孛就替歌云试探一下伯颜帖木儿。

&ldo;我宁可，像是说的那样，歌云找了别的男人，也不想让她……可是，姆妈不会怀疑吗？为什么怀孕了就不回来，难道，你会抛弃歌云吗？&rdo;

&ldo;正如你所说，我宁可她带一个别的男人的孩子回来，也不要她失去生命。&rdo;

舒尔孛的心，颤了一下。

&ldo;这是因为歌云已经死了，你是永远失去她，所以，你才愿意的吧？&rdo;

&ldo;不。&rdo;两个人已经走到马的旁边，伯颜帖木儿郑重地告诉舒尔孛。

&ldo;我说过不介意就是不介意。当你成亲之后，你就会明白了。而且，我的几个妃子，也有别的部落首领的女人，我不还是对她们很好吗？只是不会爱罢了。歌云不同……哪怕大哥不同意。我也要娶她。&rdo;

伯颜帖木儿扶着舒尔孛，让她上马，接着他自己也骑上马，兄妹两个一起回去了。

舒尔孛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歌云，你看见了吗？二哥真的不介意的。他那么爱你，即使有沐昕，他也会对沐昕很好的。

舒尔孛回去之后，成英已经换好衣服，在啃牛肉干了。

&ldo;嗯。格格，不是我说，你们这里的牛肉，真香啊！我都饿死了。&rdo;

&ldo;不是给你饼了吗？没有吃吗？&rdo;舒尔孛解下斗篷，坐到毯子上，拿过一条毯子就盖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