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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韩九浅浅一笑。

到了晚上，王廷已经把韩九送给他的玉佩挂在身上了。这也是羊脂玉的，上面雕刻着观音菩萨。

韩十一个眼尖看到了。&ldo;王大公公，你都戴上啦？&rdo;&ldo;当然了，九儿送的，我当然要带了。&rdo;韩九给韩十使了个眼色，韩九眉毛一挑。

韩十开始说话了：&ldo;姐姐，你不是也有一块羊脂玉的玉环吗？今天早上，你还到处找的呢？&rdo;

&ldo;怎么了，九儿？&rdo;韩九回王廷一个微笑。&ldo;就是，那一次，你送我的一块玉环。我一直都戴着，就昨天一天，我没有戴，戴了翁公送我的和田玉。结果，今天早上再一看，就没有了。我最喜欢你送我的那块玉环了。好端端的却没了。&rdo;

韩九低下头，佯装很难过的样子，不让王廷看到她的脸色。&ldo;九儿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呗，我再送你一块！&rdo;

王廷一甩手，仿佛这完全不是什么大事。

&ldo;那块玉，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呢。意义不同。不过，没了。算了，我也不要了，这些配饰我多的是。&rdo;

王廷和韩九韩十，一起走在庭院里散步。张农从一旁走来，跟韩九的猜想一样。他果然还在监视她。

&ldo;姐姐，那个小太监是谁啊？&rdo;韩十挽着韩九的手臂，看着张农。&ldo;我哪里知道？宫里人那么多，我哪里都认识？&rdo;

&ldo;你看，他腰间……&rdo;王廷听韩十这么说话，也好奇地看看。&ldo;姐姐，那块玉，好像你的那一块玉啊？&rdo;

&ldo;是吗？王廷，你看呢？！&rdo;……王廷一看，怎么还给张农辩解的余地。

韩九蹲在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张农面前，此刻张农已经被关到牢里了。

韩九没有看着张农，她蹲在他面前，眼睛看着墙上的窗户，只有幽暗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

&ldo;张农，你识字吗？&rdo;韩九看着月亮，漫不经心地问张农。张农已经是被打怕了，他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边摇，一边嘴角的血时不时地滴到地上。他浑身在颤抖，他实在是怕了，他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不知道。

&ldo;不识字，是一种幸福。让你少受一点罪。&rdo;韩九从腰间拿出一个手帕，里面包着一颗药丸。

她终于转过头看张农一眼了。张农身上红色的衣裳还依稀可见。但是下身，全是血，跟韩九一样被打了板子，不过，他挨的板子，跟韩九可不是一个级别啊！

他的嘴还被人扇耳光，牙龈都是血。

&ldo;吃了它，我就让你活下来。&rdo;韩九居高临下，仿佛一个神明在赐予凡人生命。

张农以为这是□□，拼命地摇头，即使下半身已经动不了了，仍然想凭借手臂的力量向后退，他双掌蹭着地面，身体却纹丝不动。

&ldo;这一次，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给你的是□□，但不会让你丧命，只会让你变哑，不能说话罢了。&rdo;

张农还是不肯相信。韩九也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她跪在地上，拿着药往他嘴里塞。

&ldo;既然你不相信，你就试试吧！&rdo;韩九一把握住他的头发，一抓，让他把脸抬起来。张农一下子就被钳制住了。

韩九顺势把药丸塞进他嘴里。又怕他吐出来，韩九连忙又捂住他的嘴。张农的嘴上都是血，韩九也顾不得脏了。

&ldo;吃下去，这一次我真的没有骗你啊！&rdo;张农挣扎了几下，不再挣扎了。

韩九轻轻地松手了。

&ldo;好了。我会让人把你，送出宫。你可以出宫了。我不会亏待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