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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太医院这开的是什么汤药！子悦，好子悦，你再饮一些好不好？&rdo;云澈心疼万分，凌子悦自从太子出事以来就极少进食，如今汤药也饮不下，只怕会愈发严重。

&ldo;殿下，不如让奴婢去告知云恒侯府吧……回去府中，他们还能瞒天过海给凌子悦请个大夫，若是长久在宫中这般高热不退，又不可请太医前来施针问诊，奴婢怕……&rdo;

&ldo;你怕什么！&rdo;云澈狠狠瞪了过去，眼中满是血丝。

锦娘一顿，不做言语。

凌子悦发抖的愈发厉害，云澈褪了外衫躺入褥中，凌子悦下意识贴了过去，可未有好转。

&ldo;子悦……子悦你怎么了？&rdo;

一个云映而已，你便如此了？

云澈闭紧双眼，咬牙切齿。

他第一次明白长夜漫漫的含义。晨曦微启，一直守在一旁的锦娘起身，手掌贴上凌子悦的额头，这才发觉云澈一直睁着眼睛，未曾入眠。

&ldo;殿下，奴婢求你……将凌子悦送还云恒侯府吧！&rdo;锦娘重重地在云澈面前跪下，&ldo;凌子悦自入宫起，奴婢就看着她长大……奴婢知道殿下舍不得，一整晚凌子悦高热仍旧不退……再这么下去……&rdo;

云澈眉头耸动，就是不肯应承。

此时的凌子悦忽然开口说了什么，云澈未及分辨，倾□来道：&ldo;子悦！子悦你说什么了？&rdo;

凌子悦还是呢喃，云澈吸了口气，&ldo;子悦？子悦！&rdo;

&ldo;回家……我要回家……&rdo;

云澈总算听清她说了什么。

锦娘再度请求道：&ldo;殿下……求殿下让凌子悦回去吧！&rdo;

云澈低着头，锦娘在他身边多年，第一次见到他如此颓然的神色。

&ldo;锦娘……如果被废去太子之位去南平的人是我呢？如果跳入阿陵江以死明志的人也是我呢？子悦她还会这样吗？&rdo;云澈极为用力地问。

&ldo;殿下，为什么要去设想决计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呢？殿下心中明白，就算是要凌子悦为殿下去死，她都不会皱一皱眉头！&rdo;

&ldo;但是她不会像看待云映那样看待我，对吗？&rdo;云澈早就知晓答案了。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

你若无情我即休。

但是对凌子悦，他发觉自己竟然做不到。是因为他们在一起太过长久，自己习惯到无法戒除了吗？

&ldo;锦娘，我不想她死……&rdo;云澈的呼吸像是被捏紧在胸腔里，&ldo;你去告知云恒侯府吧……&rdo;

&ldo;是！&rdo;锦娘如释重负，遣宫人前去通知云恒侯府，开始为凌子悦整理衣衫。

云澈扣紧凌子悦的手指，锦娘只得劝道：&ldo;殿下……放手吧……&rdo;

低头望向喃语着要回家的凌子悦，云澈终于松开了手，他知道如果再执着下去，他很有可能完完全全地失去她。

凌子悦寸步难行，锦娘唤来软椅，几个宫人还未及将凌子悦从榻上扶起，云澈紧张道：&ldo;莫掀了褥子，她怕冷！&rdo;

宫人们知道这两日太子心情极为不好，且皆因榻上的凌子悦，于是更加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云澈没了耐心，挥开她们，连着被褥将凌子悦抱起，置于软椅上。两个内侍将软椅抬起，摇晃间凌子悦差点跌落下来，惹的云澈一阵心惊。

云澈随着他们行出太子宫，还未走出宫门，就听得几个宫女低声议论着什么匆匆行过。

&ldo;听说了吗？冷宫那边的程贵妃昨夜听说南平王自绝的消息之后，也悬梁自尽了！&rdo;

22、回家

&ldo;我要是她，我也不想活了！&rdo;

&ldo;陛下倒是下旨说厚葬程贵妃呢！&rdo;